jenny
发表于 2019-6-28 01:47:39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6-29 18:35 编辑
Youtube &文章: 曰本道元禪師 & 曰本千代野
(jenny:這是我2014年看到的,那半年剛接觸佛法,忙著看慬佛法在說什麽, 對外星人資訊不是很有興趣, 也沒時間.在[奧修] 那裏也看到 [沒有水 , 沒有月亮] , 應該是提 [千代野], 忘了他有否提名字 , 我只看過他的幾篇文章)
●曰本道元禪師
若論日本禪宗的發展,最早將禪法傳入日本的,是七世紀末飛鳥時代奈良元興寺的道昭法師;而後真正將禪法興隆起來的,則是十二世紀末鎌倉時代的明庵榮西及永平道元二位大師。道元禪師為了探求本來面目,負笈中國大宋習禪,將所學傳回日本,創建曹洞宗第一道場永平寺,成為日本曹洞宗初祖。禪師一生嚴守戒律,視名利如浮雲,不以成為宮廷貴客為目的,他打破傳統成見,遠離權貴,為曹洞宗脈綿延亙流的珍貴遺產。
智比文殊 出家求道
道元禪師(西元一二○○-一二五三),俗姓源,初名希玄,法諱永平道元。正治二年生於日本京都,正值鎌倉時代初期。道元自幼出身豪門,父親久我通親,為土御門天皇的內大臣兼右近衛大將,母親為攝政大臣藤原基房之女,懷妊時,有吉徵,及出生時,祥光入室,異香氤氳,眼有重瞳,人見其相,皆謂其後必成大器。
道元天資穎悟過人,四歲讀《李嶠百詠》;七歲讀《毛詩》、《左傳》,自此閱覽一切經史,不受師訓,自能通曉;九歲披覽《俱舍論》,或問其義,則辯如瓶瀉,智慧可比文殊菩薩,故又名「文殊丸」,名卿鉅公皆譽之為「神童」。丞相基房藤公松殿見其英敏,乞以為子。
道元三歲喪父,家道中落;八歲又亡母,頓失依怙,因此,在童年時期即深刻體會人世無常及人情冷暖。道元在母喪期間,觀看香煙縷縷上升,有所感悟,遂立願發心修道。建曆二年(西元一二一二)春,道元無志於世爵,乃毅然離家,循比叡山麓尋找舅父良觀法眼禪師,表明其出家意願。良觀感其精誠,從中斡旋,安排道元入般若谷千光房學習僧團生活。
未貼完
●曰本千代野, 出身豪門----她曾是日本历史上最美丽女子 卻做了一件非比寻常的事( 一)( 二)
(千代野下了這樣堅定的決心,她用火鉗子夾著火炭燒在自己絕美的臉上,毀掉了自己的美貌,然後再去找大覺禪師 (她來到了常樂寺。住持是當時最有名望、第一位到日本傳法、來自中國的蘭溪道隆大覺禪師。)
千代野(1223-1298),又名千代能,日本鐮倉中期最著名的美女。同時,也是日本禪宗歷史上著名的尼師。生於安達氏一族(在當時安達氏與執權幕府的北條氏,及朝廷並稱日本勢力最強大的宗族),安達泰盛之幼女。
千代野長大成人,遺世而獨立,早已成為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見過她的少年才俊都愛慕她,她的傾暮者不計其數。甚至,連君主和貴族臣子們都追求她。最著名的追求者,是當時的天皇後嵯峨天皇和幕府執權的武將北條實時。但千代野都一一將他們回絕了。
在一次公祭拈香時,千代野從禪師的講法中體悟到再美貌的面容也有衰老的一天,死後也不過是一堆白骨,真正能改變無常的只有修行,遂有了出家求道的念頭。後來其父安達泰盛消滅異族三浦氏,千代野有感於生靈塗炭,再加上之後父親去世,更堅定了千代野的出家願望。
於是,她便開始了真正的求道之路。
千代野去了一些寺院,希望成為一名比丘尼,但都被師父們拒絕了。她長得太漂亮了,沒有寺院敢收她,有些住持,只看了她一眼,就嚴辭將她拒絕。
直到最後,她來到了常樂寺。住持是當時最有名望、第一位到日本傳法、來自中國的蘭溪道隆大覺禪師。大覺禪師說:「你求道修行的心是好的,但我必須也期望我的門下的徒弟們也是如此。你在這裏,五百個徒弟會發瘋的,他們會忘記靜心、忘記他們的經典、以及所有的一切!你將變成他們的神。而且,自古以來,美貌是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礙。女人在佛法的修學上存在太多困難。從前,出家為尼的女人很多,但是許多人非但沒有修成正果,反而玷汙了佛門。所以,千代野,你還是走吧!」
千代野這才醒悟到,自己絕世的容貌,成為了出家最大的障礙!她本就是那麼倔強不屈的女子,找不到其它方法了。為了自己的信仰和追求。千代野下了這樣堅定的決心,她用火鉗子夾著火炭燒在自己絕美的臉上,毀掉了自己的美貌,然後再去找大覺禪師。禪師被她求道的決心感動,終於答應為她剃度,取名無著。
千代野每日做一些挑水、掃地、種菜的瑣事。出家後的千代野,滿懷著信心熱切的尋求得道,她不計代價的苦行,拼命的做活,不斷的參悟。但她並沒有悟道,為此她也遭到了大覺禪師的嚴厲批評。禪師指出,她心中並沒有擺脫過去的記憶,求道者內心存在太多的“有所求” ,這樣是無法真正悟道的。
1253年,大覺禪師在天皇的邀請下,來到建長寺。作為該寺的開山祖師,大覺禪師隨行帶了很多常樂寺的弟子,其中也包括千代野。她後來就住在建長寺專供女尼修行的海藏寺中。許多年過去了,千代野早已不再是曾經風華絕代的美人了,她現在是一個真正的修行者,每日在苦行、勞作及聽經參禪中度過。期間,她經過了大覺禪師的圓寂,另一位來自中國的佛光禪師無學祖元,繼任住持。但她依然沒有悟道。
直到1282年的一天夜裏,千代野如往常一樣提著盛滿水的木桶往寺裏走,這樣的工作她重復了三十幾年。這天的月亮很美,千代野提著盛滿水的舊木桶,正行走間,看到映照在水桶中皎潔如玉的明月,忽然,竹編的水桶箍斷裂,木桶散了架,井水傾瀉出來,桶裏的月亮,消逝得無影無蹤!千代野在此刻頓然開悟。於是,她留下了一首著名的禪詩:《無水也無月》
我曾竭力使水桶保持圓滿
期望脆弱的竹子永遠不會斷裂
然而頃刻之間,桶底塌陷
從此再也沒有水
再也沒有水中的明月
而我的手中是——空
這口她打水的井也因此而聞名,直到現在,也是海藏寺著名的遊覽景觀。井邊,還留有千代野的那段開悟詩,這口井被取名為:底脫井。
千代野開悟了,後來在圓覺寺成為了佛光禪師最優秀的弟子,晚年繼承禪師衣缽,開創了京都尼寺——五山第一的景愛寺,建立了當時最有名望的女眾道場。
千代野,經歷了從一位絕代佳人到禪宗史上著名尼師的蛻變。她經歷的一切,使她成為日本禪宗史上極富傳奇色彩的人物。
摘自:佛弟子文庫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7:25:13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10-13 19:27 编辑
具行禪人修行略傳 ( jenny : 以下樓皆大都有視頻. 都是我2014年上半年看過. 老婆婆念咒語的故事, 我曾在聊的話裏聊過 (目前那樓暫全删除) )
Youtube: 一位苦和尚的旷世传奇 ─ 具行法师 (三昧真火自化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內有具行的照片, 不過他好像是虛雲)
本文
清光緒三十三年,有一個其貌不揚的鄉拙青年,穿著一身襤褸的鄉下土裝,來到雞足山祝聖寺求見虛雲長老,住持祝聖和尚問他:「你是誰?你來求見虛老做什麼?」
那鄉拙青年說:「我今年二十歲,是雲南鹽源人氏,從小就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族人將我入贅曾氏,從此以曾為姓,寄籍賓川縣。如今因為家鄉鬧饑失收,無人僱用我種田,我家貧苦,又有兩個兒子,我養不活家小,無計可施,聞說虛雲老和尚在雞足山修建祝聖寺,僱用苦力泥水工人,我走投無路,只好來求虛雲老和尚收留我在此做工,賺取些少工錢養活家口。」
祝聖老和尚惻然說:「你若不嫌我們付出工錢低微,你就在本寺住下做工罷!虛老是最慈悲的,這等小事,你也不用去見他老人家,他沒有不答應的。」
「多謝大和尚!」那青年跪拜。
「你叫什麼名字呢?」
「家人叫我阿便!」
「很好!」老和尚說:「阿便!你就到後面柴房去住罷!」
阿便自去柴房住下。他十分勤勞,每日天未亮就起來,不用人吩咐,自己發心開墾種菜,施肥澆水。他本是穡稼佃戶,這些耕種事務,做得頭頭是道,他又自動去出力挑土抬石幫助修廟,從早做到天黑,從不休息,也從不講話,別人跟他說話,他都聽不見。
「聾子!」別人都這樣稱他,反而不叫他名字了,阿便也不以為忤,從不爭辯。
阿便來做工一個多月,有一天,他老婆抱著孩子來找他了,妻弟也同來了,岳母子姪,一大批人七八口,擠滿了柴房,七嘴八舌。
聖空和尚聞報,慌忙來說:「阿便!我收留你做工,你卻怎麼把老婆孩子也帶到廟裡來住了呢?這是佛寺,不可以住婦女家眷的!」
阿便說:「我不要他們來,但是,地主來收回土地,把他們全家趕了出來,沒處可投奔。」
聖空說:「這可怎麼辦?那有佛寺可以收留婦女家眷的道理?」他和阿便說著話,沒想到虛雲老和尚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菜園柴房門口了。
「聖空法師!」虛雲說:「他們一家無家可歸,又苦又窮,就讓他們都在本寺住下吧!」
聖空慌忙說:「師父!佛寺怎可收容婦女呢?」
虛雲說:「這是收容難民,情況不同!你只叫他們在寺院後山另搭一座茅棚居住就行了!阿便喜歡住菜園茅屋也好!喜歡回後山住也可以!你就讓他們全家在本寺做工罷!」那一家八口都感激不盡,不住叩拜道謝。
虛雲說:「你們不用謝我!這也是彼此互助,我們也缺人手,你們若不嫌本寺生活清苦,就跟我們出家人一起吃大鍋飯罷!我們有什麼大家就吃什麼,有飯吃飯,沒飯喝粥。」
阿便感激流涕,叩頭說:「老師父,您老人家救了我一家性命了!」
虛雲說:「阿便,快別這樣說,人類是應該互助的,佛門弟子更應助人!」
阿便全家八口從此都在祝聖寺做雜工,個個感激虛雲,人人勤懇,把後山開墾成了一畦一畦的菜圃,種得又肥又大的白菜和各種菜蔬豆子瓜果,供應全寺,又把全寺整理打掃得一塵不染,阿便自己住在茅蓬,不與妻室同居。
兩年轉瞬過去了,阿便那天趁著虛雲來山巡視,就跪倒叩頭,叩個沒停。虛雲說:「阿便,你要什麼?」
阿便說:「老師父!求您老人家教我念佛吧!我這樣笨,又一字不識,不會念佛!」「你卻要念佛做什麼?」
阿便說:「我今世這麼辛苦這麼蠢,必是前生做了什麼孽又不會修行,所以,今生想學佛修道,以求來生勿再淪落啊!」虛雲微笑道:「你想要怎樣修?」
阿便說:「我不識字,又醜陋,又蠢材!我哪知道要怎樣修?只求老師父教我簡便容易的方法罷,我常聽師父講經,講得深奧,我一句也不懂,不過聽師父您說,只要一心不亂,勤念佛號也可得生西方。師父您就教我唸佛號罷!」
虛雲說:「阿便,你已經一心專誠,真是難能可貴!我就教你唸阿彌陀佛和觀世音菩薩!我教你淨土法門罷!」
阿便叩謝。虛雲教了他怎樣勤唸阿彌陀佛和觀世音菩薩。他從此就自己屏息諸緣,一心念佛,日夜不停。就是日間種菜鋤土,也心念佛號不輟。
光緒元年,虛雲老和尚運龍藏大經回山之後,舉行傳戒,阿便也來求戒出家,那時他才二十一歲。
虛雲說:「你要出家受具足戒!很好,我知你至虔,念佛極精勤,但是你還有家眷呢!你怎樣處理?」
阿便說:「我們一家八口老小都約好了,今日都來落髮出家修行,務乞師父恩准才好!」
「阿彌陀佛!難得!難得!」虛雲說:「甚勝因緣!好!好!好孩子!我准你!」
虛雲望著座下這個狂喜地不住叩頭的青年,老人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當年在鼓山湧泉寺跪求妙蓮長老傳戒,老人的熱淚湧現了。他有多少的感觸啊!六十五個年頭過去了!往事依稀!如夢境!猛回頭,卻在何處?幾十年來,東飄西盪,也曾傳戒弟子不少,可以怎料到,奇蹟卻應在這個面貌醜陋的貧苦青年?
虛雲出神地俯望著青年,竟忘了喚他止拜,任由他不住地叩拜,何只三跪九叩?怕不叩了一百個頭!阿便是拙於言詞的,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感激得只是流淚!只是叩拜!
虛雲從阿便身上找到自己當年的影子,再細看,阿便是阿便,虛雲是虛雲!
「請起來吧!」虛雲微笑說:「不用拜這麼多!你多拜我,就不如多拜佛才對!」怎麼說得他聽?這樸拙的青年又拜了許多才肯起來。
「阿便!」虛雲說:「從今起,你把名字改為日辯!『辯』與你原名『便』字同音,我等你具足戒後,另外賜你法名。」
「日辯」阿便歡喜無限:「我就是日辯!」
「只是一個代名!」虛雲說:「你並不是日辯,你也不是阿便!」「師父!我聽不懂!」日辯茫然地仰望。
「我也不是虛雲,虛雲也不是我!」老人說:「你懂嗎?」
「還是不懂!」
虛雲說:「我教你念佛,我也教了你打坐,現在我要教你知道你不是你!我要你做到心中覺悟!『我不是我』。心中無我,破我執!而又無所求,則自然得,明白嗎?」
「還是不明白!」
「你慢慢地學,漸漸就能體會的。」虛雲說:「我知道你精勤不懈念佛,一心繫念!許多人都不及你!這也是你的品質樸拙的好處。聰明人太聰明了,反被聰明誤!往往不能精勤一心修行!日辯!好孩子,你這樣很好,不要自卑而生退心!也不要去學人家聰明人。」
「我本來就是愚笨,學也學不來聰明的。」
「愚笨才好!」虛雲說:「你不會被聰明誤了!」
傳具足戒之後,虛雲賜他法名為「具行」。從此他成為具行和尚了!具行剃度改穿僧衣,每日自動操作各種勞役,種菜、施肥、挑糞、擔土、打掃…...一如未傳戒之時,他專誠一心勤念阿彌陀佛與觀世音菩薩,也不和任何人講話,他耳患重聽,一般人都稱之為「聾子和尚」。
苦修到了民國四年,他越發的耳聾了,也越發的沈默了,他無論種菜或做工,無時都在心中念佛,誰喊他他也聽不見。
虛雲那天喚他來說:「具行!你苦修了四年,境界已不錯了,但是見識太少,你現在應該下山出外參學去!你應參拜天下名山道場,將來你願回來就回來,若另有好機緣,也可隨緣行止!」
具行泣拜:「師父!弟子不去!」
「為什麼不去?」
「弟子要一輩子服伺師父您老人家!」
虛雲心中一酸,可是裝起了怒容,叱道:「去!我怎麼教你無我破執?你忘了?快去!我用不著你服侍!」
具行不敢抗命,哭著收拾行裝,虛雲送他到山門之時,看這青年和尚的依依不捨的樣子,他心中也難過了。可是他知道絕不能流露出來,免得害了徒弟傷感落入痴執,於是虛雲只是淡淡地說:「你去吧!我們有緣再見!」
具行一笠一杖,正像虛雲當年一樣子,上路去朝拜各處名山去了!
民國九年,虛雲開始重建雲棲寺,具行和尚突然回來了,拜倒在虛雲老和尚面前。「師父!我回來了!」
虛雲驚喜得很:「你回來了?好極了!你這出去參學,遊了些什麼名山?怎麼又回來了呢?」
具行說:「天下各處名山都大略去過了,也不外如是!聽人說師父在此重修華亭寺,我知道師父缺人手,我就回來了。」虛雲說:「你回來甚好!你打算回來做什麼事呢?」
具行說:「師父,我又蠢又笨,又不識字,我能做什麼大事?總不外是侍候師父,兼做些人家做不來、不願做的笨重低下工役罷了!」
虛雲說:「你既如此發心苦修,很好!你就住在雲棲寺和勝因寺兩處罷!」又問:「這次回來,你去雞足山探視你家未?」具行說:「沒有!我不去了!」「為什麼?」
具行說:「大家都出了家修行,有什麼好眷戀的?」「見見也不妨!」具行搖頭:「不去!不去!」
他從此就在兩寺每日辛勤勞作,舉凡挖土、搬石、築牆、蓋房子、種菜、種樹、砍樹、取柴草、割禾打稻穀、犁田、除草、打掃、挑糞、施肥、炊事、劈柴……一切最勞苦的工作,他都自動勤作了!無一分鐘閒暇,亦無一刻不在心中念佛!一面幹活,一面念佛,有時候他替師父或同參補衣,也是一針一句佛號。到了晚上,他就念金剛經、藥師經、淨土諸經,一字一拜;早上,黎明大鐘響,他總是頭一個上殿參加課誦,他的精勤苦修,真是全寺第一!他卻是又聾,又像啞子,一句不開口。
虛雲觀察具行,覺得異常欣慰;他知道這個青年人的進境已經十倍百倍於任何僧人了!修蓋海會塔之時,虛雲在看工,具行在挑擔石塊和砌牆,見到虛雲老和尚,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像個小孩子般天真地說:「師父!將來海會塔蓋成,我來守塔好嗎?」虛雲望著具行,不立即回答,他知道這句話是讖語!他知道具行就快要化去了!
「好麼?」具行繼續追問:「師父!好麼?」
虛雲心中一酸,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勉強點頭說:「好罷!」「謝謝師父!」「一切隨緣啊!」虛雲說:「不可強求!」「知道了!」
然後,虛雲特許具行擔任這一年春戒的尊證!受戒弟子請具行開示。具行說:「我半路出家,一字不識,但知念一句阿彌陀佛而已!」
虛雲點頭嗟嘆,心說:「但知念一句阿彌陀佛,只要都像他這樣精勤不懈,一句也就足以成就了啊!倘若自恃聰明,心念紛歧,縱念萬卷經,又有何用?想不到,這孩子進境如此神速,他比誰都先證正果了!」
往事重現虛雲心頭,他知道具行這次售衣來供養大眾就是西去了!這一夜他為具行念經,具行來叩門,進來叩安。「師父!弟子要去了!特來叩辭!」具行拜伏在地,悲泣難抑:「弟子去後,誰來侍候師父?」虛雲說:「好孩子!你該怎麼辦您的事,你就去辦罷!不要因我誤了你的大事!」「師父……」具行哽咽難言:「師父……」「快去!」虛雲說:「我在這裡為你念經助你!」具行再拜,然後離去,他一逕向寺後的後園去了。
入夜,監院法師點名查房,發現具行不在。「具行呢?」監院說:「怎麼不見了?他昨天請大家吃一餐,莫非今天下山走了?你們大家快去找!」眾僧把全寺找了個遍,那找得到人影?有一僧說:「敢情他昨日齋眾是訣別?今晚卻偷偷下山逃去還俗接老婆了!」
另僧說:「快別胡說吧!具行不是這等人!他若要叛道,怎麼還回寺來做這幾年苦工呢?他雲遊在外,若要還俗不早就還了?」「說得是!」眾僧都說:「我們休要在背後謗毀具行法師!罪過!罪過!」
監院說:「你們在這裡亂講什麼?還不再尋?我怕他是挨不得苦,尋了短見!快尋!」一僧說:「我看他斷不會怕吃苦去尋短見,多半是跑到廣東去投考黃埔軍校了!」
此語真是太突然,使大家都愕然問:「什麼軍校?」那僧說:「如今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黃埔開辦軍校,以蔣介石先生為校長,招考全國智識青年參加革命陣營,各省青年去報考的已經有三千多名了!就只有貴州都督周西成不准青年出境去報名,人家連北方的青年都紛紛南下去報考呀!聽說只取三百人!具行法師向來苦幹為人,又是個血性男兒,莫非也去報考了?」
有人說:「不會!人家招考軍校學生只限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具行已經四十多歲啦!」
監院說:「別再多說了!再找!」找到菜寮,門卻是鎖住的,窗口望進去,沒有人影,眾人一面叫喊:「具行!具行!」來到後面菜園,忽見晒坪那邊閃起一陣強烈白光!一連閃了幾次,照耀得全園光明,直沖夜空!白光眩目。
「這是什麼光?」眾人無不嚇得心驚膽顫。住在寺外村民都看見了,眾人多是往時逃災來投奔虛雲的,災後也無處可去,紛紛留下來聚居,成了村落,這些村民素感虛雲的恩德,今晚初更剛過,眾人都未睡,正在乘涼,在瓜棚豆架之下講鬼講狐,忽然寺內白光沖天,使人目眩,眾村民大驚。
「不好了!佛寺失火啦!」大家叫了起來:「快去救虛雲老和尚出險!」村民好幾佰人,奔入寺內,一個和尚也不見!眾人慌得亂喊:「虛老!虛老!您在那裡!」
村人們一面找虛雲,一面要救火,卻又不見有火,找到後園來,看到了那批和尚在那裡發呆。
「火在哪裡?」村人們大叫:「虛老他老人家呢?你們怎麼都在此?」「哪裡有火?」和尚們也給嚇慌了!「火呢?」
「我們在外面看見寺裡沖天白光!」村人們說:「只道是火燒寺院了,趕來救虛老!」「沒有火呀!」修圓和尚說:「白光一閃一閃是有的,倒不是火,喏!白光在晒坪那邊升起的。」眾僧與村民趕到晒坪一看,點了幾支火把,照耀全坪!「啊!具行法師!」修圓叫起來:「原來你在此地!害我們找得好苦!你在這幹什麼?」
眾人也都看見了!具行和尚端端正正,合十趺足而坐,巍然不動,眼睛半合,面帶微笑,不理不睬眾人。
「具行!」修圓欲待上前去拉他。
「慢著!」虛雲老和尚已經由另一批僧眾與村人擁護而至了,他老遠便看見具行端坐,他慌忙喝住眾人:「你們不許擅動具行!你們走開些!」
眾人慌忙讓開,虛雲扶杖來到具行面前,向眾人說:「具行已經作化了!他自身噴出三昧真火,把自己燒成了灰!剛才你們看見的白光閃閃,就是他的真火之光!我在禪房為他念經助他用,我感到全身發燒,就知道他已經成功了!我怕你們不知道而亂動他,我連忙趕來……。」
眾人不論僧俗,聽師父一說,無不驚詫萬分,細看具行和尚,卻仍然是身披袈裟,趺坐面向西方,左手執磬,右手執木魚!面色如生,笑容和藹,只少了呼吸起伏動靜。
「這…真的是…自發真火化了麼?」眾人都不敢相信:「這分明是個活生生的具行和尚嘛!」
虛雲說:「你們不要走近,恐怕衣帶生風震動他全身灰燼倒傾!你們走開些!」虛雲獨自上前再細看,火把照耀之下,只見具行的木魚其木柄早已化了灰燼,磬柄也成焦炭,但是具行的全身和袈裟依然未變,其餘,只見僧鞋也成了灰。坐處的幾紮稻桿子和蒲團早就成灰燼了。
眾人都又驚疑,又歡喜,個個合掌念佛。
「具行!」虛雲跪下合掌而拜說:「恭喜你了!你已經修成破我執,得證大阿羅漢果!以你瑞相法身示世,證無生法忍之圓滿檀波羅蜜!請受虛雲三拜!」虛雲以師尊身分,對徒弟具行下拜!眾人當然也跟著叩拜了!
「具行啊!」虛雲忽然老淚縱流,哽咽道:「為師好為你歡喜!我還不及你的功行啊!將來欲求你的境界,也還萬無可能啊!」虛雲拜罷,具行遺蛻忽然放出陣陣奇異的芳香!眾人都嗅聞得到類似檀香的這種異香,又像仙蘭!大家都感動得流淚,個個念佛!
「具行啊!」虛雲祝道:「你且多保持瑞相一天,待明天為師請都督和昆明社會人士,還有新聞界都來瞻仰你法身,讓記者攝影留下一影,以傳於世助宏佛法!」
虛雲又吩咐:「你們今夜須派人輪流值更看守具行法身!勿讓人畜觸碰!不許大聲震動!」
「遵命!」眾僧連忙回答。
省督唐繼堯,財政廳長王竹村,水利局長張拙仙……次日聞報,都趕來了。昆明日報攝影記者也跟來了,還有各大員的家屬、社會賢達、昆明的佛教徒緇素,全都來參拜了!真是轟動了全昆明;數萬人絡繹登山來拜,人人感動,個個稱奇!昆明日報刊出了頭條大新聞和照片,轟動了全雲南。「誰說沒有佛法呢?誰說修不成佛菩薩呢?」人人都說:「看!具行上人不就是最好的佛法證據麼?」
「這也奇怪!」唐繼堯說:「若說具行是取稻草自焚,卻又怎會把全身燒成了灰也不倒下?又怎會仍然保持原來形貌呢?袈裟又怎不成灰呢?分明這不是凡火燒成的了!」虛雲說:「具行法師是由心內發出三昧真火,把自身焚化的,才有此瑞相奇蹟!」
唐繼堯說:「奇異極了!磬魚的柄都已成了焦炭火灰呀!師父!他的全身果然都是灰麼?」
虛雲說:「是的!」就向具行祝拜:「具行!你的功德圓滿了!請讓我們送你入海會塔罷!」
虛雲伸手,顫顫巍巍,取下具行手中的小磬,又祝道:「具行啊!具行!密行功圓,一磬留音!為師一敲磬,你可以放心西去罷!」虛雲輕敲殘磬,清脆的磬聲三響才過,突然地,具行的全身震動,化作灰燼而傾倒了!
虛雲跪下合掌而拜,唐繼堯與觀眾數千也都跪下叩拜!「阿彌陀佛!」人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阿彌陀佛!」虛雲早已淚水奔流滿面了,他也分不清那是悲傷或是歡喜了!
「具行啊!我痛惜禪人殞少年,孔悲顏歿!此情曷似?具行啊!你密行功圓上品蓮,燃臂藥王真供養……人當末法多緣劫,君至臨終一火完!世事變幻,妖魔將興,佛法大劫將臨!為師將來還須應劫啊!具行啊!你歸來念佛荷鋤邊,助興梵剎同艱苦!我們世念難忘蔬菜熟!人人都受過你的菜蔬佈施啊!如今你西歸向夕陽!我怎能禁傷心老淚流無盡?今日你一磬示妙緣!具行啊!為師恭送你了!」
虛雲痛哭。「為什麼要哭呢?」他自問:「我該為他歡喜才是啊!」
可是,人總是有情生啊!夕陽殘照中,萬人落淚!白頭人送黑頭人!誰不傷心啊?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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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頻 & 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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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太后流淚跪拜 ~ 虛雲老和尚領眾修龍王法祈雨
1900年(光緒二十六年)義和團進駐北京內城,燒毀幾乎所有教堂,義和團在清軍協同下,進攻廊坊車站內的八國聯軍,清軍攻破直隸景州朱家河村,聚集在該村的3000多天主教徒全部被殺。1900年8月14日八國聯軍攻入北京,慈禧太后與光緒皇帝出逃北京,前往陝西西安避難。京城大亂,皇帝、太后、大臣、太監、宮女逃難長安(今西安)。慶親王聞虛雲老和尚是得道高僧,請虛雲老和尚伴駕西行,以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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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雲禪師慈悲為懷,為解百姓疾苦,相傳他曾六月求雪,受慈禧太后流淚跪拜。虛雲還曾為蔣介石預言二戰結局,但中共黨魁毛澤東想見他時,被一口回絕。
ps, 虛雲法師 受慈禧跪拜 為蔣介石預言 拒毛澤東接見 文革被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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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世紀的中國,有一位僧人一生歴經五帝四朝,主法十五道場,中興六大祖庭,兼承五宗禪門,被譽為「中國近代禪宗泰鬥」,中國上一任佛教協會會長一誠長老和現任的佛教協會會長傳印長老都是他的弟子,他圓寂時世壽120歲,是當時世界上最長壽的人,他就是極富傳奇色彩的虛雲老和尚。現摘錄虛雲老和尚一生經歴的八大奇事與大家分享。
為了報恩還願,虛雲老和尚決定去朝拜各位菩薩:南海觀世音菩薩、峨眉山普賢菩薩、九華山地藏菩薩、五台山文殊菩薩。我跟隨他的時候,他已經朝拜了普陀山,來到峨眉山,又要前往五台山。
虛雲老和尚從南普陀起願。他一共有五大願:(一)報國之願。當時日本侵略中國,老百姓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希望中國能重新站起來,早日結束戰亂。(二)報高僧培養之恩,使自己成為有名望之僧。(三)報父母養育之恩。如今全家皈依佛門,在有生之年全家了了生死。(四)盡佛家弟子之心。雖然修建廟宇,並沒有給出家人謀什麼福利,但也盡了一個佛家弟子之心。(五)學習唐玄奘步行去西天取經,修盡人間之苦,在中國弘揚佛法。
ps,
文殊菩薩化身乞丐兩次救助虛雲禪師
(jenny: 各方剪貼 , 所以簡略)
(jenny: 我寧願看古人如何老實真心修行個人事蹟 , 也不願看現代一些吹的人 , 或 得了便宜還賣乖 的個人英雄故事靈性人)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7:30:27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9-17 15:20 编辑
誠心持念的老婆婆 (南懷瑾)
故事發生於西康到西藏邊境,一個荒蕪偏僻、人跡罕至的地方,那裏住著一個老太太,丈夫兒子都過世了,獨居一間簡陋的小茅蓬,沒得米麵可吃,只以糌粑為食。糌粑是西藏一帶的一種青果植物,形像橄欖,吃不習慣很難下口。這位老太太由於自己一生不幸的際遇,覺得自己罪孽深重。有人教她時常懺悔,平時多念念觀音菩薩的六字大明咒,結果她將
「嗡嘛呢叭咪吽」的咒音,念成「嗡嘛呢叭咪牛」,一字之差,虔誠專一持誦了三十幾年。
有一天,一位西藏喇嘛經過此地,要往四川去。所謂喇嘛,不一定是活佛,活佛也不一定是喇嘛。喇嘛是西藏話,根據後期梵文翻譯而來,意即法師、大師、和尚之謂。而我們平常所稱之「仁波切」,同樣不一定是活佛,仁波切是通稱之名,意思是「人中之寶」「法中之寶」。那麼如何才是活佛呢?凡是受過歷代皇帝「呼圖克圖」的封號的,稱為活佛,比如巴思發大寶法王、貢噶活佛、達賴、班禪、章嘉等等皆是。
這個路過的喇嘛,是個相當有成就的修行人,當他於荒山雪地之中,老遠看到一間其貌不揚的小茅蓬,四週大放光明。不得了,他想此次自己一路行來,經過那麼多地方,沒有看到一個真修行的,看樣子這茅蓬中必定住著得了道的高人。於是便臨時轉向,不辭偏離原來路線,下山去找這個茅蓬,想參訪它的主人。
等到來到茅蓬,一見這個老太婆,看來不是得道之相,只是平淡無奇的一個普通人而已,心裏非常納悶,便問:「老太太,你在這裏多久了?」老太婆回說:「很久了。請問師父您從那裏來啊?」喇嘛回說西藏,老太婆一聽趕快跪下來拜。康藏一帶人對出家人非常恭敬,尤其婦女們更有將頭髮散舖地上供養高僧踏過,以為尊重讚歎的習慣。
這個喇嘛又問:「你一個人孤零零在此,很可憐啊!」老太婆說:「不會不會,我自己在此學佛修行,很好。」喇嘛便問:「那你修什麼呢?」老太婆說:「我只是唸一句『嗡嘛呢叭咪牛』而已。」
這個喇嘛一聽,哎呀一聲說:「老太太,你什麼都對,就錯唸了一個字。」於是便當場糾正了她的發音,由「牛」改為「吽」。老太婆這一下聽了,心中不免十分懊悔,說:「哎!我三十年的功夫白修了,還好現在遇著您告訴了我,不然豈不一路錯到底嗎?」於是她便如法改念,重新起修。
喇嘛坐了一下,便告辭上路,繼續未完的行程。又上了山路,走了一段時間,回頭再看茅蓬所在,竟不見先前的赫赫光明,很感驚訝,一想:「是我錯了,我害了她。」趕緊再掉頭回到茅蓬,告訴老太婆說:「我剛纔教你唸嗡叭呢叭咪『吽』是玩笑話。」老太婆說:「哎,師父為何要騙我呢?」喇嘛說:「我只是試試你誠不誠心而已,而你真的毫不懷疑,照我的話做,非常可貴。其實你原先所唸的咒音全對,一點不差,以後就照原先的唸好了。」老太婆聽了,心中豁然開朗,十分高興,趕快跪下來拜,說:「還好,謝天謝地,我三十年的功夫不是白做了。」如此便再嗡嘛呢叭咪「牛」,繼續「牛」下去了。
喇嘛重新回到山上,再一次望向茅蓬來處,先前的赫赫光明,依舊燦然昇發,映澈一片晶光閃閃的荒山雪地。這個六字大明咒的故事,意義太深長了,其道理顯而易見,學佛貴在 真信 與 誠敬,一切唯心所造。
如果有人修法,一時不察,有所缺失,只要你一心誠懇,專一不疑,決定不會白修的,必有大功德在。
反之,平常恍恍惚惚,有一搭沒一搭的,邊念佛,邊求佛,供了三根香蕉,還要帶回去給兒子孫子吃,就想能夠闔家平安,健康長壽;剛燒了十幾塊錢的紙,就想發大財,中愛國獎券。然後還懷疑佛菩薩的法力是否靈光?是否會幫助我?見不著感應時,更又埋怨菩薩偏心;為何別人有,我就沒有!?抱著這樣的方式與心態去學佛,當然很難有所成就的。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7:34:04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11-2 16:29 编辑
令人敬仰的五個老實念佛人
一、黃鐵匠:
叮叮噹當,久煉成鋼,太平將近,我往西方
明朝初年,湖南潭州有一黃鐵匠,以打鐵為生,人皆呼為黃打鐵。那時正是朱洪武興兵作戰的時候,需要很多兵器,黃打鐵奉命趕製兵器,日夜不休息。
有一天,某僧經過他家,從之乞食,黃施飯,僧吃畢,謂曰:「今承佈施,無以為報,有一言相贈。」黃請說之。
僧曰:「你何不修行呢?」
黃曰:「修行雖是好事,無奈我終日忙忙碌碌,怎能修呢?」
僧曰:「有一念佛法門,雖在忙碌中還是一樣修,你能打一鎚鐵,唸一聲佛,抽一下風箱,也唸一聲佛,長期如此,專念南無阿彌陀佛,他日命終,必生西方極樂世界。」
黃打鐵遂依僧教,一面打鐵,一面念佛,終日打鐵,終日念佛,不覺疲勞,反覺輕安自在,日久功深,不念自念,漸有悟入,後將命終,預知時至,遍向親友辭別, 自言往生西方去也。到時把家務交代了,沐浴更衣,在鐵爐邊打鐵數下, 即說偈曰:「叮叮噹當,久煉成鋼,太平將近,我往西方。」 泊然化去。當時異香滿室,天樂鳴空,遠近聞見,無不感化。
---雲居山方便開示(1955年)虛雲老和尚
二、東瓜和尚:
終日走街坊,心中念佛忙,世人都不識,別有一天堂
清朝有一位東瓜和尚,名沒有傳下來,不知什麼名字,喜歡吃東瓜,人們就稱他東瓜和尚。
他是杭州人,在華嚴庵出家,出家以後,專修念佛法門,鄰近庵有一位慧照師和他打同參,二人很好的同參道友。很奇怪,東瓜和尚,吃飽就跑出去街上走,在杭州 街上走來走去。走到晚上就回來,晚上繼續念佛,每日都一樣,都是在街上走。他的同參感覺到,好像不太肯修行,看他一天到晚都在街上走。但是也不敢對他說什 麼話,而他的習慣就是這樣。每日吃飽就到街上走,晚上就回來,回來又有在念佛,這樣的生活,經過了十多載。有一年他要往生的前一年底,見到同參慧照師的時 候,他就對慧照師說:「老同參啊!我正月初六就要去西方,你正月初六要來送我!」慧照同參把他看做在開玩笑,想他一天到晚都在走街路,說他要往生,實在不 太相信。但是口不敢說,心中在冷笑,口就回答說:「好啦!好啦!你若要往生,當然我會來送你!」東瓜和尚說:「我一旦話說出來就標準!不要忘記!」「好 啦!好啦!我不會忘記!」年過了,正月初六,那日早上東瓜和尚就去法慧庵,受人供養吃飯。還沒回來的時候,慧照師就已經來要送他。看他不在,就知道可能是 在開玩笑,連他自己都沒有在準備,說他會往生,那有這一回事?就在裡面坐,坐到東爪和尚吃過午飯回來。回來見到老同參慧照師坐在那裡,就問說:「你來做什 麼?」他說:「你告訴我說,你正月初六要往生,叫我來送你!你卻問我要來做什麼?很奇怪?」「真的!我有對你說過,你若沒有提起,我也忘記。這樣,好!現 在我要去了!」馬上就去沐浴換衣服。海青、披衣已經穿好,就去拜佛。拜好,就去坐著,就向他的同參說:「這樣,我要去了,但是我有一首偈頌,請你寫起 來。」開始念:「終日走街坊,心中念佛忙,世人都不識,別有一天堂。」偈頌唸好的時候,唸一聲「阿彌陀佛」,靜靜的坐在那裡,他的同參見他靜靜坐著,就為 他念佛,念了念,就看他,他都沒有動,沒有表示。再過一段時間摸他,他已經沒氣了,果然是走了,非常自在。看他的偈頌就可以知道:「終日走街坊」:說我一 天到晚都在街上走來走去,做什麼呢? 「心中念佛忙」:我雖然是走街坊,沒有一日閒空,不是在逛街,我是在念佛! 「世人都不識」,世人都不知道他在修行,也許還以為他在閒逛呢,可見念佛法門真的不簡單,真是易行道,即使終日逛街,只要心中念佛不捨,必能自在往生。
三、修無師:能說不能行,不是真智慧
這是倓虛法師在《念佛論》中講到的真人真事:倓老是哈爾濱極樂寺的住持,極樂寺建立之後,以開堂傳戒作為慶祝,並請諦閒老法師當得戒和尚,因為他的老師是 諦閒老法師。開壇傳戒是佛門最大、最殊勝莊嚴的法會,需要很多人幫忙,修無師也是從外面來的,發心到戒壇修福,幫助大眾。
當時的當家師是定西法師,定西法師就問修無師:'你能做什麼? 』
修無師說:「我願意在傳戒期間照顧病患。 」傳戒當中,戒子傷風感冒,或是身體有不適時,都必須要有人照顧。他發心做這個工作,這非常重要,也是修福的好機會。
修無師不認識字,未出家前是做泥水匠的,雖發心出家,也不懂得經教,所以就老實念佛。他待人謙虛恭敬,如何辛苦的工作都很歡喜、很樂意去做,從未推卸過,尤其別人不願意幹的苦活,他也去做,這是他的德。
定西法師就把這個工作派給他,可是過了沒幾天,他就跟倓老與定西法師告假。倓老是很有修養的人,因為你是外面來的法師,你願意來就來,願意走就走,不以為怪。
定西法師就有點沉不住氣,就責備他:「你這個人未免太沒有恆心,傳戒才兩個月,你要幫忙就幫到底,來了沒幾天,怎麼就退心想走了? 」
修無師說:「我不是到別的地方去,我要到極樂世界去。 」
這兩位法師一聽愣住了,『你要往生? 』
修無師說:「是的! 」並請求老和尚給他準備一、兩百斤柴火,以便火化之用,老和尚一聽,這是大事情。
定西法師說:「大概多久? 」
他講:「大概十天。 」
到第二天,修無師又來說:「稟告老法師,我今天就要走了。能否請幾位法師幫我助念,送我一程? 」當然,戒期當中聽說有人要往生,又不生病,活著往生,要人助念,哪個不歡喜!
念佛送他的人要求說:「修無師,從前聽說往生的人,臨走之前,都要作幾首偈子、作幾首詩,留給後人做紀念,你今天要往生了,也不能例外。 」
修無師說:「我是個苦惱的人,不認識字,也不會作詩作偈,但是我有一句老實話可以告訴你們,『能說不能行,不是真智慧』。 」
大家助念不到一刻鐘,他告訴大家:「佛來接引我了。 」他就走了,瑞相希有,火化後還有舍利子。諦閒老法師對他非常讚嘆。
四、鍋漏匠:
近代倓虛法師的《影塵回憶錄》裡記錄的一個真實故事:民國初年,諦閒法師有一個徒弟,不知叫什麼名,姑且按他出家前的職業「鍋漏匠」叫他吧。這個徒弟是中 年出家的,四十多歲才出家,他的年齡跟老法師年齡差不多。他們從小是生在農村裡面,在一起玩的小朋友,童年都在一起。諦閒法師家庭環境比較好一點,唸過 書,以後舅父做生意,帶他出來,所以算是我們俗話講「見過世面」的,出去旅行過,見過世面。他那一個同學,家境清寒,沒有唸書,長大之後,生活非常困苦, 學一個手藝,這個手藝在大陸上叫鍋漏匠。 「鍋漏匠」,恐怕你們年輕人都不懂,年歲老的人曉得。什麼叫鍋漏匠?就是碗、碟子打破了,他能把它補起來再用,那個時候很節省。不像現在打破了就丟掉,破 個邊都丟掉,那時候還得補起來再用。就做這麼個手藝,天天挑個擔子在外面喊,吆喝著,非常的辛苦。這是他這幾十年當中,真正體會到人生太苦了。所以就找他 小時候在一起玩的這個朋友,出了家,做了和尚,於是就把他找到了。
找到諦閒法師這裡,在廟裡住了幾天,就跟老法師說:我要出家。他說:為什麼?生活太苦了,我一定要出家。老和尚說:你不要開玩笑了,住幾天還是去做生意去 吧。為什麼不讓你出家?年歲太大了。在大陸那個時候,四、五十歲就是老人了,體力就衰了。他說:你學五堂功課都學不會,唸經都念不會,你在這寺廟裡,大家 瞧不起,冷眼看你,你的心多難過。學講經,你還不認識字,還要從唸書做起,到哪一年才能成就?這就是拒絕了他。結果他就硬賴著:我非出家不可,我不做生意 了。老和尚給他搞得一點辦法都沒有,主要就是小時候在一起,這份感情在。老和尚就說:這樣好了,你要是真的想出家,你得要答應我幾個條件。他說:沒有問題,我認你做師父了,你說什麼,我統統聽、統統接受。老和尚說:這很好,我給你剃頭。剃了頭之後,他說:你也不要去受戒,也不要住在廟裡。受戒,五十三天 這個戒壇,你也受不了。也不要住廟裡,我到鄉下(住在寧波),寧波鄉下有很多小廟,沒人住的,破廟、廢廟沒人住,找一個小廟給他住。老法師在附近認識的護 法很多、信徒很多,找幾個護法每一個月給他送一點錢、送一點米,他的生活可以過得去。又在附近找了一個念佛的老太太照顧他的生活,每天中午飯、晚飯,給他 燒兩餐飯,給他洗衣服,這他很自在了,早飯就他自己去料理。就教他一句佛號,「南無阿彌陀佛」,他說:你就給我念這一句佛號,念累了你就休息,休息好了你 就再念,一直唸下去,你將來一定有好處。這個人沒有知識,但是聽話、老實,他就死心塌地念這六個字。真的就像老和尚講的,念累了就休息,休息好了就再念, 這樣就念了三年。三年沒有出門,就在那個廟裡頭念了三年,這叫精進,就一句佛號,一點也不雜,念了三年。
這一天,他就離開寺廟,到城裡去看他的親戚朋友。晚上回來之後,吃完晚飯,就跟這位燒飯的老太太說:明天你不要替我燒飯。這個老太太心裡一想,「師父三年都沒出門,今天出去看看朋友,大概明天一定有朋友請他吃飯,叫我不要給他燒飯」。到了第二天中午,吃過飯的時候,老太太到廟裡去看看,看看師父有沒有回來?有沒有人請他吃飯?他那個廟是破廟,廟的大門都不關的,沒東西偷,什麼也沒有。到廟裡去看看師父,在喊的時候也沒人答應,再去找一找,看到師父在寮房裡,站在那個地方,面對著窗戶,手上拿著念珠,再叫他,不答應,走到面前去的時候,他死了,站著死的,念佛往生了。這個老太太嚇了一跳,從來沒有看到人是站著死的,這趕緊去報告他那幾個護法,這護法來一看,大家也不曉得怎麼辦,就派人到觀宗寺去報告諦閒法師。那個時候沒有車,請一個人去報信,走路去的,走去再走回來,三天。你看他往生,站著往生,還站三天,等他的師父來替他辦後事。
諦老法師看到之後,非常讚嘆的說:你沒有白出家,你的成就,當代講經說法的法師,名山寶剎的方丈住持,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你。 (淨空法師講述)
五、具行三昧真火自化
清光緒三十三年,有一個其貌不揚的鄉拙青年,穿著一身襤褸的鄉下土裝,來到雞足山祝聖寺求見虛雲長老,住持祝聖和尚問他:「你是誰?你來求見虛老做什麼?」
那鄉拙青年說:「我今年二十歲,是雲南鹽源人氏,從小就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族人將我入贅曾氏,從此以曾為姓,寄籍賓川縣。如今因為家鄉鬧饑失收,無人僱 用我種田,我家貧苦,又有兩個兒子,我養不活家小,無計可施,聞說虛雲老和尚在雞足山修建祝聖寺,僱用苦力泥水工人,我走投無路,只好來求虛雲老和尚收留 我在此做工,賺取些少工錢養活家口。」
祝聖老和尚惻然說:「你若不嫌我們付出工錢低微,你就在本寺住下做工罷!虛老是最慈悲的,這等小事,你也不用去見他老人家,他沒有不答應的。」
「多謝大和尚!」那青年跪拜。
「你叫什麼名字呢?」
「家人叫我阿便!」
「很好!」老和尚說:「阿便!你就到後面柴房去住罷!」
阿便自去柴房住下。他十分勤勞,每日天未亮就起來,不用人吩咐,自己發心開墾種菜,施肥澆水。他本是穡稼佃戶,這些耕種事務,做得頭頭是道,他又自動去出力挑土抬石幫助修廟,從早做到天黑,從不休息,也從不講話,別人跟他說話,他都聽不見。
「聾子!」別人都這樣稱他,反而不叫他名字了,阿便也不以為忤,從不爭辯。
阿便來做工一個多月,有一天,他老婆抱著孩子來找他了,妻弟也同來了,岳母子姪,一大批人七八口,擠滿了柴房,七嘴八舌。
聖空和尚聞報,慌忙來說:「阿便!我收留你做工,你卻怎麼把老婆孩子也帶到廟裡來住了呢?這是佛寺,不可以住婦女家眷的!」
阿便說:「我不要他們來,但是,地主來收回土地,把他們全家趕了出來,沒處可投奔。」
聖空說:「這可怎麼辦?那有佛寺可以收留婦女家眷的道理?」他和阿便說著話,沒想到虛雲老和尚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菜園柴房門口了。
「聖空法師!」虛雲說:「他們一家無家可歸,又苦又窮,就讓他們都在本寺住下吧!」
聖空慌忙說:「師父!佛寺怎可收容婦女呢?」
虛雲說:「這是收容難民,情況不同!你只叫他們在寺院後山另搭一座茅棚居住就行了!阿便喜歡住菜園茅屋也好!喜歡回後山住也可以!你就讓他們全家在本寺做工罷!」那一家八口都感激不盡,不住叩拜道謝。
虛雲說:「你們不用謝我!這也是彼此互助,我們也缺人手,你們若不嫌本寺生活清苦,就跟我們出家人一起吃大鍋飯罷!我們有什麼大家就吃什麼,有飯吃飯,沒飯喝粥。」
阿便感激流涕,叩頭說:「老師父,您老人家救了我一家性命了!」
虛雲說:「阿便,快別這樣說,人類是應該互助的,佛門弟子更應助人!」
阿便全家八口從此都在祝聖寺做雜工,個個感激虛雲,人人勤懇,把後山開墾成了一畦一畦的菜圃,種得又肥又大的白菜和各種菜蔬豆子瓜果,供應全寺,又把全寺整理打掃得一塵不染,阿便自己住在茅蓬,不與妻室同居。
兩年轉瞬過去了,阿便那天趁著虛雲來山巡視,就跪倒叩頭,叩個沒停。虛雲說:「阿便,你要什麼?」
阿便說:「老師父!求您老人家教我念佛吧!我這樣笨,又一字不識,不會念佛!」「你卻要念佛做什麼?」
阿便說:「我今世這麼辛苦這麼蠢,必是前生做了什麼孽又不會修行,所以,今生想學佛修道,以求來生勿再淪落啊!」虛雲微笑道:「你想要怎樣修?」
阿便說:「我不識字,又醜陋,又蠢材!我哪知道要怎樣修?只求老師父教我簡便容易的方法罷,我常聽師父講經,講得深奧,我一句也不懂,不過聽師父您說,只要一心不亂,勤念佛號也可得生西方。師父您就教我唸佛號罷!」
虛雲說:「阿便,你已經一心專誠,真是難能可貴!我就教你唸阿彌陀佛和觀世音菩薩!我教你淨土法門罷!」
阿便叩謝。虛雲教了他怎樣勤唸阿彌陀佛和觀世音菩薩。他從此就自己屏息諸緣,一心念佛,日夜不停。就是日間種菜鋤土,也心念佛號不輟。
光緒元年,虛雲老和尚運龍藏大經回山之後,舉行傳戒,阿便也來求戒出家,那時他才二十一歲。
虛雲說:「你要出家受具足戒!很好,我知你至虔,念佛極精勤,但是你還有家眷呢!你怎樣處理?」
阿便說:「我們一家八口老小都約好了,今日都來落髮出家修行,務乞師父恩准才好!」
「阿彌陀佛!難得!難得!」虛雲說:「甚勝因緣!好!好!好孩子!我准你!」
虛雲望著座下這個狂喜地不住叩頭的青年,老人好像依稀看到了自己當年在鼓山湧泉寺跪求妙蓮長老傳戒,老人的熱淚湧現了。他有多少的感觸啊!六十五個年頭過 去了!往事依稀!如夢境!猛回頭,卻在何處?幾十年來,東飄西盪,也曾傳戒弟子不少,可以怎料到,奇蹟卻應在這個面貌醜陋的貧苦青年?
虛雲出神地俯望著青年,竟忘了喚他止拜,任由他不住地叩拜,何只三跪九叩?怕不叩了一百個頭!阿便是拙於言詞的,感激得說不出話來,感激得只是流淚!只是叩拜!
虛雲從阿便身上找到自己當年的影子,再細看,阿便是阿便,虛雲是虛雲!
「請起來吧!」虛雲微笑說:「不用拜這麼多!你多拜我,就不如多拜佛才對!」怎麼說得他聽?這樸拙的青年又拜了許多才肯起來。
「阿便!」虛雲說:「從今起,你把名字改為日辯!『辯』與你原名『便』字同音,我等你具足戒後,另外賜你法名。」
「日辯」阿便歡喜無限:「我就是日辯!」
「只是一個代名!」虛雲說:「你並不是日辯,你也不是阿便!」「師父!我聽不懂!」日辯茫然地仰望。
「我也不是虛雲,虛雲也不是我!」老人說:「你懂嗎?」
「還是不懂!」
虛雲說:「我教你念佛,我也教了你打坐,現在我要教你知道你不是你!我要你做到心中覺悟!『我不是我』。心中無我,破我執!而又無所求,則自然得,明白嗎?」
「還是不明白!」
「你慢慢地學,漸漸就能體會的。」虛雲說:「我知道你精勤不懈念佛,一心繫念!許多人都不及你!這也是你的品質樸拙的好處。聰明人太聰明了,反被聰明誤!往往不能精勤一心修行!日辯!好孩子,你這樣很好,不要自卑而生退心!也不要去學人家聰明人。」
「我本來就是愚笨,學也學不來聰明的。」
「愚笨才好!」虛雲說:「你不會被聰明誤了!」
傳具足戒之後,虛雲賜他法名為「具行」。從此他成為具行和尚了!具行剃度改穿僧衣,每日自動操作各種勞役,種菜、施肥、挑糞、擔土、打掃…...一如未傳戒之時,他專誠一心勤念阿彌陀佛與觀世音菩薩,也不和任何人講話,他耳患重聽,一般人都稱之為「聾子和尚」。
苦修到了民國四年,他越發的耳聾了,也越發的沈默了,他無論種菜或做工,無時都在心中念佛,誰喊他他也聽不見。
虛雲那天喚他來說:「具行!你苦修了四年,境界已不錯了,但是見識太少,你現在應該下山出外參學去!你應參拜天下名山道場,將來你願回來就回來,若另有好機緣,也可隨緣行止!」
具行泣拜:「師父!弟子不去!」
「為什麼不去?」
「弟子要一輩子服伺師父您老人家!」
虛雲心中一酸,可是裝起了怒容,叱道:「去!我怎麼教你無我破執?你忘了?快去!我用不著你服侍!」
具行不敢抗命,哭著收拾行裝,虛雲送他到山門之時,看這青年和尚的依依不捨的樣子,他心中也難過了。可是他知道絕不能流露出來,免得害了徒弟傷感落入痴執,於是虛雲只是淡淡地說:「你去吧!我們有緣再見!」
具行一笠一杖,正像虛雲當年一樣子,上路去朝拜各處名山去了!
民國九年,虛雲開始重建雲棲寺,具行和尚突然回來了,拜倒在虛雲老和尚面前。 「師父!我回來了!」
虛雲驚喜得很:「你回來了?好極了!你這出去參學,遊了些什麼名山?怎麼又回來了呢?」
具行說:「天下各處名山都大略去過了,也不外如是!聽人說師父在此重修華亭寺,我知道師父缺人手,我就回來了。」虛雲說:「你回來甚好!你打算回來做什麼事呢?」
具行說:「師父,我又蠢又笨,又不識字,我能做什麼大事?總不外是侍候師父,兼做些人家做不來、不願做的笨重低下工役罷了!」
虛雲說:「你既如此發心苦修,很好!你就住在雲棲寺和勝因寺兩處罷!」又問:「這次回來,你去雞足山探視你家未?」具行說:「沒有!我不去了!」「為什麼?」
具行說:「大家都出了家修行,有什麼好眷戀的?」「見見也不妨!」具行搖頭:「不去!不去!」
他從此就在兩寺每日辛勤勞作,舉凡挖土、搬石、築牆、蓋房子、種菜、種樹、砍樹、取柴草、割禾打稻穀、犁田、除草、打掃、挑糞、施肥、炊事、劈柴……一切 最勞苦的工作,他都自動勤作了!無一分鐘閒暇,亦無一刻不在心中念佛!一面幹活,一面念佛,有時候他替師父或同參補衣,也是一針一句佛號。到了晚上,他就 念金剛經、藥師經、淨土諸經,一字一拜;早上,黎明大鐘響,他總是頭一個上殿參加課誦,他的精勤苦修,真是全寺第一!他卻是又聾,又像啞子,一句不開口。
虛雲觀察具行,覺得異常欣慰;他知道這個青年人的進境已經十倍百倍於任何僧人了!修蓋海會塔之時,虛雲在看工,具行在挑擔石塊和砌牆,見到虛雲老和尚,他 突然開口說話了,像個小孩子般天真地說:「師父!將來海會塔蓋成,我來守塔好嗎?」虛雲望著具行,不立即回答,他知道這句話是讖語!他知道具行就快要化去 了!
「好麼?」具行繼續追問:「師父!好麼?」
虛雲心中一酸,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勉強點頭說:「好罷!」「謝謝師父!」「一切隨緣啊!」虛雲說:「不可強求!」「知道了!」
然後,虛雲特許具行擔任這一年春戒的尊證!受戒弟子請具行開示。具行說:「我半路出家,一字不識,但知念一句阿彌陀佛而已!」
虛雲點頭嗟嘆,心說:「但知念一句阿彌陀佛,只要都像他這樣精勤不懈,一句也就足以成就了啊!倘若自恃聰明,心念紛歧,縱念萬卷經,又有何用?想不到,這孩子進境如此神速,他比誰都先證正果了!」
往事重現虛雲心頭,他知道具行這次售衣來供養大眾就是西去了!這一夜他為具行唸經,具行來叩門,進來叩安。 「師父!弟子要去了!特來叩辭!」具行拜伏在地,悲泣難抑:「弟子去後,誰來侍候師父?」虛雲說:「好孩子!你該怎麼辦您的事,你就去辦罷!不要因我誤了 你的大事!」「師父……」具行哽咽難言:「師父……」「快去!」虛雲說:「我在這裡為你唸經助你!」具行再拜,然後離去,他一逕向寺後的後園去了。
入夜,監院法師點名查房,發現具行不在。 「具行呢?」監院說:「怎麼不見了?他昨天請大家吃一餐,莫非今天下山走了?你們大家快去找!」眾僧把全寺找了個遍,那找得到人影?有一僧說:「敢情他昨日齋眾是訣別?今晚卻偷偷下山逃去還俗接老婆了!」
另僧說:「快別胡說吧!具行不是這等人!他若要叛道,怎麼還回寺來做這幾年苦工呢?他雲遊在外,若要還俗不早就還了?」「說得是!」眾僧都說:「我們休要在背後謗毀具行法師!罪過!罪過!」
監院說:「你們在這裡亂講什麼?還不再尋?我怕他是挨不得苦,尋了短見!快尋!」一僧說:「我看他斷不會怕吃苦去尋短見,多半是跑到廣東去投考黃埔軍校了!」
此語真是太突然,使大家都愕然問:「什麼軍校?」那僧說:「如今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黃埔開辦軍校,以蔣介石先生為校長,招考全國智識青年參加革命陣營,各省 青年去報考的已經有三千多名了!就只有貴州都督周西成不准青年出境去報名,人家連北方的青年都紛紛南下去報考呀!聽說只取三百人!具行法師向來苦幹為人, 又是個血性男兒,莫非也去報考了?」
有人說:「不會!人家招考軍校學生只限十八歲到二十四歲,具行已經四十多歲啦!」
監院說:「別再多說了!再找!」找到菜寮,門卻是鎖住的,窗口望進去,沒有人影,眾人一面叫喊:「具行!具行!」來到後面菜園,忽見曬坪那邊閃起一陣強烈白光!一連閃了幾次,照耀得全園光明,直衝夜空!白光眩目。
「這是什麼光?」眾人無不嚇得心驚膽顫。住在寺外村民都看見了,眾人多是往時逃災來投奔虛雲的,災後也無處可去,紛紛留下來聚居,成了村落,這些村民素感 虛雲的恩德,今晚初更剛過,眾人都未睡,正在乘涼,在瓜棚豆架之下講鬼講狐,忽然寺內白光衝天,使人目眩,眾村民大驚。
「不好了!佛寺失火啦!」大家叫了起來:「快去救虛雲老和尚出險!」村民好幾佰人,奔入寺內,一個和尚也不見!眾人慌得亂喊:「虛老!虛老!您在那裡!」
村人們一面找虛雲,一面要救火,卻又不見有火,找到後園來,看到了那批和尚在那裡發呆。
「火在哪裡?」村人們大叫:「虛老他老人家呢?你們怎麼都在此?」「哪裡有火?」和尚們也給嚇慌了! 「火呢?」
「我們在外面看見寺裡衝天白光!」村人們說:「只道是火燒寺院了,趕來救虛老!」「沒有火呀!」修圓和尚說:「白光一閃一閃是有的,倒不是火,喏!白光在 曬坪那邊升起的。」眾僧與村民趕到曬坪一看,點了幾支火把,照耀全坪! 「啊!具行法師!」修圓叫起來:「原來你在此地!害我們找得好苦!你在這幹什麼?」
眾人也都看見了!具行和尚端端正正,合十趺足而坐,巍然不動,眼睛半合,面帶微笑,不理不睬眾人。
「具行!」修圓欲待上前去拉他。
「慢著!」虛雲老和尚已經由另一批僧眾與村人擁護而至了,他老遠便看見具行端坐,他慌忙喝住眾人:「你們不許擅動具行!你們走開些!」
眾人慌忙讓開,虛雲扶杖來到具行面前,向眾人說:「具行已經作化了!他自身噴出三昧真火,把自己燒成了灰!剛才你們看見的白光閃閃,就是他的真火之光!我在禪房為他唸經助他用,我感到全身發燒,就知道他已經成功了!我怕你們不知道而亂動他,我連忙趕來……。」
眾人不論僧俗,聽師父一說,無不驚詫萬分,細看具行和尚,卻仍然是身披袈裟,趺坐面向西方,左手執磬,右手執木魚!面色如生,笑容和藹,只少了呼吸起伏動靜。
「這…真的是…自發真火化了麼?」眾人都不敢相信:「這分明是個活生生的具行和尚嘛!」
虛雲說:「你們不要走近,恐怕衣帶生風震動他全身灰燼倒傾!你們走開些!」虛雲獨自上前再細看,火把照耀之下,只見具行的木魚其木柄早已化了灰燼,磬柄也成焦炭,但是具行的全身和袈裟依然未變,其餘,只見僧鞋也成了灰。坐處的幾紮稻稈子和蒲團早就成灰燼了。
眾人都又驚疑,又歡喜,個個合掌念佛。
「具行!」虛雲跪下合掌而拜說:「恭喜你了!你已經修成破我執,得證大阿羅漢果!以你瑞相法身示世,證無生法忍之圓滿檀波羅蜜!請受虛雲三拜!」虛雲以師尊身份,對徒弟具行下拜!眾人當然也跟著叩拜了!
「具行啊!」虛雲忽然老淚縱流,哽咽道:「為師好為你歡喜!我還不及你的功行啊!將來欲求你的境界,也還萬無可能啊!」虛雲拜罷,具行遺蛻忽然放出陣陣奇異的芳香!眾人都嗅聞得到類似檀香的這種異香,又像仙蘭!大家都感動得流淚,個個念佛!
「具行啊!」虛雲祝道:「你且多保持瑞相一天,待明天為師請都督和昆明社會人士,還有新聞界都來瞻仰你法身,讓記者攝影留下一影,以傳於世助宏佛法!」
虛雲又吩咐:「你們今夜須派人輪流值更看守具行法身!勿讓人畜觸碰!不許大聲震動!」
「遵命!」眾僧連忙回答。
省督唐繼堯,財政廳長王竹村,水利局長張拙仙……次日聞報,都趕來了。昆明日報攝影記者也跟來了,還有各大員的家屬、社會賢達、昆明的佛教徒緇素,全都來 參拜了!真是轟動了全昆明;數萬人絡繹登山來拜,人人感動,個個稱奇!昆明日報刊出了頭條大新聞和照片,轟動了全雲南。 「誰說沒有佛法呢?誰說修不成佛菩薩呢?」人人都說:「看!具行上人不就是最好的佛法證據麼?」
「這也奇怪!」唐繼堯說:「若說具行是取稻草自焚,卻又怎會把全身燒成了灰也不倒下?又怎會仍然保持原來形貌呢?袈裟又怎不成灰呢?分明這不是凡火燒成的了!」虛雲說:「具行法師是由心內發出三昧真火,把自身焚化的,才有此瑞相奇蹟!」
唐繼堯說:「奇異極了!磬魚的柄都已成了焦炭火灰呀!師父!他的全身果然都是灰麼?」
虛雲說:「是的!」就向具行祝拜:「具行!你的功德圓滿了!請讓我們送你入海會塔罷!」
虛雲伸手,顫顫巍巍,取下具行手中的小磬,又祝道:「具行啊!具行!密行功圓,一磬留音!為師一敲磬,你可以放心西去罷!」虛雲輕敲殘磬,清脆的磬聲三響才過,突然地,具行的全身震動,化作灰燼而傾倒了!
虛雲跪下合掌而拜,唐繼堯與觀眾數千也都跪下叩拜! 「阿彌陀佛!」人人都感動得熱淚盈眶:「阿彌陀佛!」虛雲早已淚水奔流滿面了,他也分不清那是悲傷或是歡喜了!
「具行啊!我痛惜禪人殞少年,孔悲顏歿!此情曷似?具行啊!你密行功圓上品蓮,燃臂藥王真供養……人當末法多緣劫,君至臨終一火完!世事變幻,妖魔將興, 佛法大劫將臨!為師將來還須應劫啊!具行啊!你歸來念佛荷鋤邊,助興梵剎同艱苦!我們世念難忘蔬菜熟!人人都受過你的菜蔬佈施啊!如今你西歸向夕陽!我怎 能禁傷心老淚流無盡?今日你一磬示妙緣!具行啊!為師恭送你了!」
虛雲痛哭。 「為什麼要哭呢?」他自問:「我該為他歡喜才是啊!」
可是,人總是有情生啊!夕陽殘照中,萬人落淚!白頭人送黑頭人!誰不傷心啊?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7:36:25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20-2-20 23:10 编辑
劉素云:我的病真真實實是念阿彌陀佛唸好的
(大陸劉素云 , 偶爾被請去或去香港說經)
(jenny : 劉素云是不想活的那一種, 所以生病不會怕死, 記得在 [刘素云老师谈: 要老实念佛] 那一集有說到,想去寺廟不回去, 因家裡的事痛苦 &
[刘素云老师演说:我所认识的 ~ 净空老法师] 說 ,求道波折、如何認識 净空老法师、
[刘素云老师谈: 佛法是内求,不是外求的 ] )
我是一九九九年得了一種絕症,就是紅斑狼瘡。這種病的死亡率特別高,能夠活下來的很少很少,到現在已經十一個年頭了,我現在就坐在你們的面前,你們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我。這就是我今天要給大家說的,我不但活了十一年,而且活得愈來愈好、愈來愈健康。如果你們沒有看到我本人,有些居士提出疑義,說是不是真有這麼一個人?我告訴大家,現在坐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一個真實的我,不是誰來扮演的。我要給大家說「絕症不絕,兩死一生」是怎麼回事。
一九九九年我得了這個病以後,當時我們黑龍江省兩個知名的醫院基本上都宣佈我死刑。因為當時我去醫院看病的時候,已經到了很重很重的程度。按照大夫說的,我隨時面臨死亡。為什麼我絕症沒絕?我跟大家說,第一個是我的心態比較好。為什麼這麼說?因為得這個病,一個是外貌特別嚇人。我跟你們說說我當時的情況,當時我是頭髮沒有幾根,幾乎都掉光了。頭上是厚厚的嘎嘣,非常恐怖。兩隻手伸不直,骨節特別粗,幾乎五個手指頭之間沒有什麼大的間隙,手指頭是彎著的,像雞爪一樣,不能伸直也不能攥拳。腿、膝蓋腫的就像發麵的大饅頭,蹲不下,起不來。每天都在發燒,沒有一天間斷過。就是這樣,我仍然堅持上班,就到我住院的頭一天我還在上班。所以說那個形相,病到那種程度,真是隨時都面臨著死亡。到醫院看病的時候,醫生說:妳可真是不怕死,妳知不知道妳病到什麼程度了?我說我知道我病到什麼程度,但是我沒有想到死亡的問題,所以心理上沒有負擔。當時這個情況,讓我們全家人都非常緊張。孩子們也哭,大人也非常痛苦,他們的意思都害怕我離去。
我為什麼心態比較好?就是一九九八年我讀了一本書。這本書叫做《西藏生死書》,這本書是一個喇嘛寫的。他的語言和咱們漢族的語言不完全一樣,看的時候不是看得非常懂。但是偏偏湊巧,我就把那個「死」看明白了。一九九八年看了這本書以後,知道死是怎麼回事;一九九九年我得了這場重病,所以就沒有思想負擔,好像知道死就是一個生命的轉換過程,沒有什麼值得可怕的,也沒有什麼恐怖的。所以我就保持了一個良好的心態。當時我在醫院住了五十七天,我是看了十二本《華嚴經》,就是宣化上人師父講的《華嚴經》。它一共是二十四本,兩個包裝。我拿到醫院去,在床頭櫃上,我每天都在讀《華嚴經》,所以五十七天一共是讀了十二本。就這個舉動,讓醫院的醫生、護士都非常震驚,也非常感動。他們都說,老太太得這麼重的病,妳為什麼心態這麼好?我說有什麼不好的?既來之,則安之。
當時醫院裡和我一樣病的有幾個,我年齡最大,病情最重。其它幾個,有二十四歲的、有十五歲的,最小的四個月。醫生說我們幾個,我是最重的,他說,妳可能隨時面臨死亡。我說沒關係。後來有的病友說,醫生不應該這麼說。我說:沒關係,說你們,你們可能受不了;說我,我就像聽故事一樣。我說無所謂,到時候我該回家我就回家了。所以我在醫院裡五十七天,對醫生也好、護士也好,還是病友也好,影響非常好。白天沒什麼事的時候,打完點滴,其它病房的病友都願意到我那床上去坐坐,和老太太嘮嘮嗑。說和老太太一嘮嘮嗑,我們的心情都好了,好像我們都沒有病一樣。因為當時我們幾個我是最重的,所以他們就想,老太太病這麼重,心態能這麼好,那我們還有啥心情不好的!所以我們在一起,我就給他們講笑話,逗他們笑得哈哈哈,這樣就使大家放鬆,別那麼緊張。
住了五十七天,我為什麼出院?如果我在醫院裡,要是打針也行,吃藥也行,那我肯定是走這條路,那就打針吃藥治這個病。但是我吃藥也不行,打針也不行。打上針以後,十分鐘左右就開始發高燒,三十九度以上。所以這樣,給我治病的那個教授就說:老太太,妳的病我們研究不明白。在醫院裡,妳既不能吃藥,也不能打針,那這病讓我們怎麼給妳治?我說:教授,我不難為你,你研究不明白,我自己回家研究去。他說:妳自己回家怎麼研究?妳為什麼要回家去研究?我說:你們不說這個病全世界沒找到成因,就是為什麼得這種病,到現在沒查出原因來,當然也就沒有治療的辦法。你曾經說過,誰要把這個研究明白了,誰就得諾貝爾獎金。我說你們現在不都沒得到?那我回家研究去,我要是研究出來,我就得諾貝爾獎金,你們就得不到了。這實際是一個笑話,但是說得大夫們都挺開心。
我記得護士長手裡有一本書,是專門講紅斑狼瘡的,我跟護士長說:護士長,妳能不能把那本書借給我看看?我幫妳們研究研究。護士長說:不行,這書怎麼能給患者看?沒有病都得嚇出病來,有病都得嚇死。我說不至於那麼嚴重?她說,那不能借妳,主任要批評我的。我說,那樣,主任下班了,妳就借給我,我今天晚上不睡覺,我把它讀完,明天早晨主任上班之前,我一定還給妳,不讓妳挨批評。後來讓我給護士長磨得,她說,這老太太,那我就借妳看看。就把那本書借給我。我拿到病房以後,我一宿沒睡覺,把這本書看完。如果是按那本書裡說的,確實像護士長說的,沒病得嚇出病來,有病得嚇死。因為那本書裡所說的這個病,沒有一條是活路,各個路都是死路。我給護士長還書的時候,護士長問我:老太太,讀完了嗎?我說讀完了。她說什麼感想?我說沒什麼感想,我就像讀小說一樣把它讀完了。護士長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都不知道說老太太怎麼能這樣?看這樣的書還像看小說一樣。我說對,我就是像看小說一樣。
因為吃藥不服,打針不服。我住五十七天院,我就回家了,出院了。出院以後,我姑娘說:媽,我也不能眼看著讓妳等死,我還得找個地方給妳治這個病。我說:姑娘,別費那事了,這個病沒有哪個地方能徹底治癒,能夠維持就不錯了。因為我的兩個學生,一個一九七四屆畢業的,一個一九七0屆畢業的,都是這種病走的。當時他們得這種病以後,就維持了半年左右的時間,一個男孩,一個女孩,相繼都走了。所以我知道這種病的嚴重性。
當時我一九九九年得這個病的時候,因為我基本上從來不看病,所以我不知道我得的是這個病。儘管外貌已經非常明顯,那個體徵也非常明顯,我就是傻到這種分上,不知道去看病。後來是我一個老處長的老伴,到我辦公室去。我在寫材料,坐在椅子上,她站在我的背後,看著我的頭上那些厚厚的大嘎嘣,沒有幾根頭髮。她就說:哎呀,這都什麼樣了,怎麼還不去看看病?因為她的老伴和我對辦公桌,她就跟她老伴說,你能不能找個大夫給小劉看看病?後來她老頭就給我找了一個教授,是一個內科教授,到我家去給我看的。看了以後,我感覺到這個老教授人家看明白了,但是沒說。就跟我這個老處長說,沒事,挺好的,五臟六腑都挺健康;她這個皮膚病我看不明白,我給她推薦個人,明天帶去看看吧。他就給我推薦了一個大醫院的皮膚科的教授,剛從日本留學回來,他就給我開了個條,第二天早上,我姑娘就帶我去。
去了以後,往大夫跟前一坐,都沒化驗,大夫就說,紅斑狼瘡,系統性的。一聽這個名,那不正好和我那兩個學生的病是一樣的!我就知道了,這個病那特別嚴重了。當時我姑娘就哭了。我還說:哭啥!回家。那個大夫說,都這樣了,妳還想回家?趕快住院!我說,先不住院,我那個工作太忙,我沒功夫住院。大夫說,妳是要命還是要工作?我說最起碼工作我得交代交代。當時那天我沒住院,我就回家了。
回家,我姑娘說:不行,媽,我還得找地方給您看。當時聽說大慶有個醫院專門看這個病,整個車就給我拉到大慶去。當時人家說,妳必須得做切片,來確診是不是這個病,說我這做不了,妳還得回醫大醫院去做。我就回醫大醫院,跟大夫說,大夫說這個病已經非常明顯,還用做什麼切片化驗?就是這個病,你就在這住!當時就給我按下住院。就在住院的頭一天,我還是正常上班的,雖然是當時我的身體已經很弱了。就從我家走到省政府,按我平時走路的速度,大概也就最多不過十五分鐘。這個時候,十五分鐘的路我都走不到。在省政府和我家之間,我還有一個辦公室,我就早晨上班,走到我那個辦公室,上午在那辦公;中午吃完飯,再到省政府去辦公,就兩個地方這麼倒著。要一次性從我家走到省政府,我就走不去了。就是這樣,我沒有耽誤一天工作。所以大夫說我太能拚命了。他說,假如妳要是在工作單位妳就不行了,那怎麼辦?我說,那該在哪走就在哪走,那有什麼了不得的!所以人家大夫都說,妳在對待自己這個問題上,妳是不是有點不負責任?我說我還覺得我挺負責任的。
就這個病,後來回來以後,我姑娘不甘心!說那哈爾濱治不了,我得帶妳到北京去治。我姑娘就帶我到北京去。當時是在寬街的中醫院看的,這個病是確定無疑,沒有錯。但是他只給拿十天的藥,要麼妳就得十天去一趟北京,要麼妳就得在北京長住。我說這樣不行,咱們沒有這個條件,還是回家吧。後來,有人給我姑娘介紹說,石家莊有個醫院治這個病。我姑娘又帶我到石家莊去。當時到石家莊看,這個病那是沒有什麼變化,就是這個病。他那是有中草藥,有中成藥。中草藥一個月的藥量是四袋子,就是裝大米的那個絲織袋子,一共是四袋子,是一個月的藥量。我和我姑娘倆扛回來的,扛到哈爾濱的。然後還有中成藥,這就是我在北京母女倆看了這個病,拿了一個藥,就是帶包包的。然後到石家莊又拿了四袋中草藥,還有中成藥,這一共是兩個月的藥量。回到哈爾濱以後,我先吃那個包的,愈吃愈重。一個月下來,藥也吃完了,身上的病反應更強烈。然後第二個月就吃的那個中草藥,把這四袋子藥也都吃掉了,比第一個月還重。我說從現在開始,所有的藥一律停,就是這樣了。
就這樣了以後,也可能就這麼一個機緣,我的一個老同事就給我送去《大悲咒》。當時我不知道這《大悲咒》是干啥的,她說妳在家沒啥事,妳就念。我說這個起什麼作用?我那個老大姐說,妳就別問起啥作用,妳就當消磨時間。我就想,我也不能上班,也不能下樓,那我就在家念。所以我就每天念一百零八遍大悲咒,大約是得兩個半小時左右,我一共念了半年多的時間。念了這個以後,我覺得起作用了,但是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因為晚上睡覺的時候,半睡不睡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往臉上給妳抹一種東西,非常清涼。因為當時我臉就像那個很長很長時間沒下過雨的地,曬的七裂八瓣的,特別難受。他抹這個東西,我就覺得非常清涼,好像是帶潤滑似的。但是當妳睜開眼睛,什麼都沒有,妳再用手摸摸臉,還是那麼幹巴巴的難受,就是這樣。但過了一段時間,我臉上的那個斑它就逐漸逐漸的消失了。因為這個斑,當時滿臉都是,非常恐怖。給我看病那教授都說,他說得很客觀,意思是,妳生命能維持一段時間就不錯了,妳臉上這斑肯定是不掉了。我還跟人家開玩笑說沒關係,這麼大歲數了,反正也不找對象,它不掉就不掉!
我得這個病,那年是五十五歲,今年,這十一年了,我今年六十六歲。所以說本來是絕症,實際這種病,說通俗一點就是血癌。因為人的血液,據醫生講,是十八秒鐘在人體內循環一週。那我全身的毒都在血液裡,那你說這是不是全身都是毒了?所以這個病嚴重就嚴重在這。它這種病,不但是外貌非常恐怖,就是那個痛苦勁,一般人很難忍受。所以得了這種病,為什麼有好多人承受不了,甚至有的想自殺?那是因為我經歷了,所以我知道這種病的嚴重和痛苦,和對人身體上的折磨、心理上的折磨。妳沒法見人,因為你說我現在這個形相,你們想,就在我現在這個基礎上,再長五十斤,然後滿臉滿身滿頭都是那個斑和嘎嘣,你說這個人該是一種什麼形相?所以說這種病得了以後,很多人時間不長就走了。為什麼?一是病,二是恐怖,心理負擔太重。好在我看了那本書以後,我沒有心理負擔,我沒把死當作一回事,所以我的心情一直是比較快樂的。人家大夫都好奇,說這老太太,隨時面臨死亡,一天還那麼樂樂呵呵的,那麼高興,是怎麼回事?後來他們就研究我,為什麼老太太心態這麼好?因為那個護士長她對我非常好,她給我打點滴的時候,她哭了。我以為她挨領導批評,我說:護士長,妳怎麼哭了?護士長說:我哭妳。我就笑了,我說老太太還沒死,妳怎就開始哭我了?完了她說,我就想這麼好的老太太怎麼得這種病?我說那該得就得,就這麼的。所以說,我自己心態好,也影響別人。
你看我的學生。我一九六四年參加工作以後,是當老師。小學和中學我都教過,所以我的學生比較多。大一點的學生,一九七0屆畢業的,比我也就小個五、六歲,六、七歲這樣。所以他們上醫院去看我,就四張床,認不出來我。你說我這個外貌該變化多麼大。我學生去看我,扒門瞅瞅,我聽他們說,沒有老師。我說老師在這。我學生進屋以後,到我跟前仔細的瞅:是您嗎,老師?我說是。他說這說話聲音像,這怎麼外貌一點都沒有那模樣?男孩、女孩都開始哭。我說哭啥?老師都不哭,你們哭!我說我教你們的時候,我教你們怎麼哭了嗎?他們說:老師,妳怎還開玩笑?我說:有啥不開玩笑的?就這麼心態特別好吧,所以這個病它還真好過來了。我又不吃藥,又不打針,回家就是念大悲咒,就把病逐漸逐漸的就減輕了,就好過來了。
後來,我是帶一個同事的同學去找給我看過病的教授看病。她得的和我一樣的病,她是大慶的,我倆還不認識。我那個同事給我打電話說:劉大姐,我有一個同學得的和妳一樣的病,妳帶她去看看病。我說,行,來吧。我倆就約個暗號,在醫大醫院門前碰見的。我就帶她找給我看病的那個教授去看病。那個教授一看我特別驚訝,驚訝什麼?那個眼神,我理解的意思就是說,好長時間沒看見妳來,妳還活著!就是這個眼神。那教授就直直的瞅著我。我說:教授,你是不是問我,妳怎麼還活著?那教授就笑了,他說:妳真創造奇蹟了,妳怎麼這麼長時間沒來看病?我真以為妳不在了。我說,我不但在,而且還活得挺好。然後他說,那妳臉上的斑怎麼掉了?因為就這個教授他說過,他說我臉上的斑不能掉。我說它自己就掉了,有人讓它掉它就掉了。他說:誰讓它掉的?我說,那不能告訴你,告訴你,你也不相信。就這樣,你說是玩笑嗎?不是玩笑,我沒法跟人家大夫說。後來,我跟他熟了以後,有的大夫問我:妳能不能告訴我,妳那個病怎麼好的?妳臉上的斑是怎麼掉的?我說:我可以告訴你,我既不能打針,也不能吃藥,這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就是念阿彌陀佛唸好的。那大夫都很驚訝,說實在的,當時他可能不相信。但是現在,大家看,我就坐在你對面,是不是?我這個病,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你們,我就是念阿彌陀佛唸好的。心誠則靈,我真是一片誠心,一句阿彌陀佛佛號就把我這個病唸好了。
一九九九年到今年十一個年頭。我自己感覺,一年比一年好,愈來愈好。你看我,我跟大家不是開玩笑,我跟你們說,老法師是臘月二十八那天和我通了一次電話。通了電話以後,我真是沒有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誰,宣傳宣傳這個事。因為我的性格是比較內向的,我不喜歡張揚。我也沒把老法師給我打電話這事想成多麼了不得、了不得,我真沒有這種想法。我以為這個事情就過去了。結果初一那天,老法師在網上講《華嚴經》的時候提到我。因為我家裡沒有網,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一個佛友打電話告訴我的,說老法師在網上講妳。我說老法師講我什麼?他就把當時老法師講的那一段話給我學了一遍,我當時非常驚訝。我想,這老法師是說我嗎?我哪有那麼大本事!因為我和我老伴在家,我跟我老伴說,是這麼回事嗎?我老伴說,那我哪知道?這是初一。然後初三,有佛友就把網上老法師講的內容下載;下載了以後,就製成光盤,製成光盤以後就送到我家去了。當時我一看,老法師說,三天前和我通電話來的。我一想,這下糟了,這個我不想告訴大家,那老法師講了,大家要是看網的肯定都看到了,然後又製成光盤這麼一發,那肯定知道的人就愈來愈多了。(jenny : 老法師 , 指 淨空老法師 )
所以就是這樣,我從正月初四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月了。剛才我跟老法師說:老法師,你都把我講成名人了。又像二00三年我第一張光盤《信念》,那張光盤出來以後,我家都熱鬧到啥程度?電話從早到晚不斷,來人從早到晚不斷,幾乎是吃不上飯;這次又和那次差不多,從初四到現在,我在家裡基本沒有正兒八經吃過一頓飯。有時候一天連一頓飯都吃不著,因為人不斷。要麼就把我找出去,要麼就上我家來,一波接著一波的,所以我沒有時間吃飯。我這一個月,前天我量量我的體重,比我春節前降了十斤體重。我跟我老伴開玩笑說,這回不錯,它自然還減肥了。我老伴說,妳本來也不胖,妳還想減。我說那它就減,我覺得現在這一個多月沒吃飯,把糧食都省了,人還苗條、還漂亮了。我這個人就是心比較大,喜歡開玩笑。所以你看,明明是一個絕症,我就沒有絕。
後面那個,我說兩死一生,我跟你們說,這兩死是怎麼個死法?第一死,就是死路一條。人家醫生、大夫、教授都說妳這個病我們研究不明白,人家都沒辦法了,那個書又一條活路沒有,所以我面臨的就是死路一條。第二個死就是死心塌地。那我心就定了,反正就是死!那就老老實實的好好的唸佛。所以,死路一條就逼得我死心塌地的念這句阿彌陀佛。我就兩個死換來我現在的生。這就是我要告訴大家我的「兩死一生」。現在當我面對你們的時候,你們看到的是一個真實我的時候,你們相不相信一句阿彌陀佛佛號救了我,使我一直活到現在,而且活得這麼健康、這麼快樂?所以我說:「絕症不絕創奇蹟,兩死一生是真的;醫學理論難解釋,一句彌陀綿密密」。這就是我要告訴大家的第一個題目,就是絕症不絕,兩死一生。我再一次告訴大家,我的病真真實實是念阿彌陀佛唸好的。
我為什麼這次應老法師的邀請來到了香港?我告訴你們,我的性格是內向的,我十一年基本上不怎麼出門,我也不跑道場,我就是在家裡聽經、唸佛。所以第一次約請我的時候,我記得是尤居士給我打電話,現在說起來都挺好笑。她這麼說的,她說老法師可能要給妳發邀請信,想邀請妳到香港來。我當時就說,我不去,你不瞭解我,我的性格特別內向,我多少年都不出門,我哪也找不著。我說現在老法師把我講成名人了,說不定熱鬧起來了,我還不太適應。你說,我都傻到這個分上,我就這麼回答尤居士的。實際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現在因為老法師第二次約請我來香港,我必須得遵師命來香港。我也想和香港的同修們結個法緣、結個善緣,也讓你們親自看到我本人,這樣會堅定你們唸佛的信念,因為我們都是佛陀弟子。所以我想我要用我自己的親身經歷,給諸位同修們做個好榜樣。這是我要講的第一個問題。
相由心生 境隨心轉 劉素雲老師主講 (第一集) 2010/04/04 香港佛陀教育學會 檔名:52-441-0001
http://www.xuefo.net/nr/article12/123968.html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7:40:13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10-13 19:30 编辑
日後補上日後補上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8:07:06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6-29 23:25 编辑
身出三昧真火自化的古月禪師~早年因過於愚笨連寺廟都不願收留
(jenny : 我想一心專注的光 , 與練神通觸動經絡而自燃 , 不同吧?)
古月禪師(1843—1919)是福州清末民初一代的隱修僧,也是一個成就者,俗姓朱,名救宦,字圓朗,號降龍,法號古月。於清道光二十二年五月初五日出生(1843年),係福建省閩清縣六都朱厝人,一說為閩清縣六都葛坡鄉人。
古月禪師,幼年聰穎,少時在古田縣水口鎮做縫紉工,手足勤快,為人誠實,心地善良,助人為樂,稍有積攢,盡助鄉親,眾人敬慕。
年十八持齋,清同治四年(1865年),救宦22歲, 決意出家為僧,臨行前他召集所有的債務人,當眾收回他們的債券,付之一炬。並散盡財產,分贈親戚鄉黨,然後前往福州鼓山湧泉寺為僧,法號古月,親近善知識,學規矩,研經論,在叢林打好基礎後,就上鼓山白雲洞隱修,當時居住於城門臚下村的清末翰林學士鄭錫光在遊山時結識了古月,言談之下,彼此友善。鄭氏遂欲饋贈金銀與新衣等物資,古月和尚都拒絕不受,只願意穿着破衲衣,吃粗飯,終日在山洞中趺坐參禪。留心參究,得悟心要。
虛雲大和尚在鼓山湧泉寺修行期間,時常向古月禪師請教,《虛雲和尚年譜》記道:「時山中有古月禪師,為眾中苦行第一。時與深談。既而自思。……古德苦行。有如此者,我何人斯,敢弗效法?乃辭去職事,盡散衣物,僅一衲、一褲、一履、一蓑衣、一蒲團,復向後山中作岩洞生活。」年青時的虛雲和尚深受古月禪師注重清修實踐的影響而成為一代宗師。
大師曾習靜於靈嶠岩,夜間他僧恆見岩上放光如白晝;岩有巨蛇猛虎,均為古月降伏;為人治病,輒癒。閩中士大夫,多來參謁;緇白皈依者,無慮數千人;鼓山由是復臻隆盛,公元1895年,清光緒二十一年,古月禪師倡議重建福州象峰崇福寺。開設道場,與金山、高旻同規兼修凈土法門。
光緒二十八年,又籌建報恩塔。1909年宣統元年,仿照鼓山湧泉寺之建築,主持集資重建瑞峰林陽寺,使原殿宇煥然一新。
古月禪師一生崇尚清修,雖歷任鼓山湧泉寺、北峰林陽寺、象峰崇福寺住持但絕不私受任何財物。同治三年(1864年)曾捐資重建地藏寺的福州紳耆魏傑不過想贈送禪師一塊玉版以示敬意,但禪師堅決不收。他晚年更致力重建崇福寺、林陽寺。還為福州北郊赤橋村正心堂(今在福州國家森林公園內,是有着945年歷史的閩中首座佛教女眾清修道場)定名為正心寺,預示這個道場必將重興。
古月禪師為僧50載,先後在鼓山湧泉寺、雪峰、崇福、西禪、林陽5個寺院當過住持,自出家後,亦常至山中僻靜處隱修。晚年更棄湧泉寺住持之位至白雲洞,經年修禪。德清和尚曾(即後之虛雲和尚)慕其苦行第一,時與深談。遂效法禪師,岩穴苦修至滿三年。
古月禪師,法威顯達。乃為福建佛教界最有影響的禪師與得道高僧。又精通醫術,醫效神靈,他雲遊天下名山,採集百草,燒煉靈丹妙藥,懷抱一顆愛國愛民之心,為民治病,普救眾生,被世人尊稱為地仙,聲名廣傳至港台及東南亞各國。
禪師晚年,或住崇福寺,或住湧泉寺,或隱岩洞,結茅而居,種茹以食;蹤跡隱顯不定。
民國八年(1919年)年已七十七歲的古月禪師自知世壽無多,他回到家鄉,修法三晝夜,超度父母先祖往生凈土佛國。事畢即回鼓山白雲洞,1919年,民國八年七月初一,讓弟子們搬柴壘堆,跏趺禪定於柴堆之上,直到中午,睜眼問弟子們有何要問,有何所求,眾弟子跪地默泣,無人應答,古月禪師遂閉眼入定,頃刻間體內發出三昧真火自行焚化,這時一道白色直衝天際,光約三刻。
嫡親懷抱古月心灰,安放故居廳頭,餘灰分存鼓山、白岩、西禪、林陽、崇福等寺院內石塔中,後人還在白岩寺建一「達摩殿」(即古月祠)以為紀念,現殿宇已廢, 骨灰塔尚存。今在古月故居修建「古月禪師紀念廳」,永為後人所紀念,古月禪師恩澤人間,教人行善的做人品德在當地廣為傳頌。
古月禪師終生以其清修成就而聞名於教內,民國廿二年即1933年春台灣宗斌上人到鼓山慕名參訪,當他得知古月禪師已經逝世14年後,仍找到老禪師隱居二十年修苦行的山洞,徘徊瞻仰。後虛雲上人曾賦《還鼓山訪古月師》以紀念古月禪師,其詩云:「卅載他鄉客,一筇故國春。寒煙籠細雨,疏竹伴幽人。乍見疑為夢,談深覺倍親。可堪良夜月,緒緒話前因。」
今福州市北郊赤橋正心寺內供奉有古月禪師的一幅遺像,觀其形象,平凡樸拙,貌不驚人,然其一生致力於清修實證,終生行於山野,隱修證道,重建伽藍,從未涉足繁華城市,且無隻字著述遺世,故其事迹所傳聞者甚少,多方查詢,所獲僅此而已,真可謂高山流水、青松勁節,令人心嚮往之。今不忍其品格與傳說湮沒無聞,所 以尋訪其逸事公諸於世。
按:古月禪師圓寂前,他把弟子們召集起來問:「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弟子們一個個跪在那裡,默不作聲……弟子他們沒有祈請禪師住世,這個緣起不好!就像當年佛陀涅槃的時候也是這樣,(佛陀暗示阿難尊者他可以長久住世一劫之久)但阿難默不作聲,(佛陀連續問說了三次都這樣)所以緣起不好,佛陀很快就進入了涅 槃。當時古月禪師也是這樣問身邊的弟子: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說的?沒人祈請,自己就從身體裡面生起「三昧真火」,把自己燒掉了!所以古月禪師的墓裡面呀,其實只有他的衣服、袈裟,(問:其他什麼都沒有嗎?)「沒有!」「一道白光衝天!」。
老一輩的福州居士今天仍然樂談古月禪師的幾件有趣的傳說,略記如下:
古月禪師在福州鼓山湧泉寺修行時,曾負責寺院的衛生清掃工作,每天天不亮就起來清洗、打掃廁所,不意某日,古月禪師剛剛沖洗完廁所,地上水跡未乾,有位常住僧員突然腹痛欲瀉,急匆匆撞入廁所時結結實實地滑了一跤,於是非常憤怒地向寺院主管控訴,結果莫明其妙地導致古月禪師被遷單(即因過錯被寺院開除)。這當然是極冤枉的,但古月禪師竟然三次因這種莫明其妙的事遭受控訴而被遷單,更有趣的是,被遷單的他每次甫出湧泉寺大門,就馬上轉身回到寺院向客堂要求掛單 (即投宿於寺院)。而且居然能夠得到同意並常住下來。後來更以卓越的清修成就與德望公推為湧泉寺住持,帶領僧眾將寺院修繕一新,使湧泉寺氣象盛極一時。
福州城區內有某弟子欲送米供養寺院,將行時,忽有人奉古月禪師之命囑其當於某日後上山,弟子不解但仍遵師命,送米途中,方得知某日前後一段時間土匪劫掠於北峰一帶,若當時違命入山,難免奉糧資盜。
古月禪師還略通醫理,據說民國初年國民政府中央銀行駐榕機構高級職員蔡某重病瀕危,藥石無濟,其女求助於古月禪師,禪師為之調劑一方,並要求他們必須放生一頭牛,囑咐說放生及服藥後若翌日痊癒,則患者可壽愈八十,後來果然如此。今塔巷20號即蔡某故居。
古月禪師有很多神異,他到山上隱居閉關,有土匪來找他的麻煩(打劫),他直接用腳大拇指在石頭上寫「回頭是岸」這些字,就像刀子刻畫的一樣,這些人嚇得一溜煙就跑掉了。人家說他武功很厲害,這哪裡是武功呢?這是證悟空性的力量,石頭也本空,他哪裡練過武功呢?沒有的,這是《華嚴經》(四法界觀)中講「事事無 礙、相即相入」的境界。
距鼓山約四十餘里,有福州某大護法居士之母病篤。終日卧床不起,其子心急如焚,步行數十里尋至鼓山,欲請居於十八洞隱修的古月禪師為母療病。及至,禪師曰: 「吾不善醫術,奈何?然居士既來,天色已晚,且留洞中一晚,共話佛法如何?」居士救母心切,數數堅請禪師一同歸家,禪師皆如是婉言。是晚居士與禪師共於山 洞一夜話禪未眠。
次日天明,居士再請禪師前往,仍復前言:「吾不善醫術,奈何?」至此,居士亦疑禪師不擅醫術,遂下山。及至家中,遙見其母庭院中與內人散步聊天,毫無病態! 心異之,正待開口,其母先言:「昨夜古月禪師來至宅之門口,家人引至榻前,共話才至一刻,即通體愉悅,疾病竟得痊癒!是晚留請禪師宿於佛堂,天明齋飯後才 別!」居士大驚曰:「古月禪師,真乃得道高僧也,須知昨晚通宵,禪師皆與吾對面相坐,共敘佛理禪機,片刻未離也。」
古月禪師分身,和虛雲大師當年雲門事件中,他的弟子,同時看見一個虛雲在卧室因被打生病叫苦,另一個虛雲卻在外頭了無病相。可見有的大師生病,是一種方便示現,所謂眾生病故,菩薩亦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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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 早年因過於愚笨連寺廟都不願收留
古月大師是近代罕見的大成就者,與妙蓮國師、達本大師並稱「閩中三老」,又與虛雲老和尚齊名,其嗣法弟子圓瑛曾任中國佛教協會會長。他一生行於山野,隱修證道,重建伽藍,致力於重興閩省叢林,崇清修而不念名利虛榮,務實際而不重虛文顯飾,從未涉足繁華都市,且無隻字著述遺世,因而他的聖跡,僅憑同修信眾口說而流傳。以下事迹由達本師宣說,付與中天寺的開山住持榮宗老和尚,歐陽不肖略加整理。
鼓山高出天際,常在虛無縹緲間
禪師俗姓朱,名救官,出家法號古月,字圓朗。道光廿三年(1843年)生於福建閩清。自幼貧苦,十四歲到古田水口學做裁縫。達本大師是古田平湖人,時為裁縫店老闆故舊,前來辭行:「人生無常,我想去鼓山湧泉寺出家修行。」老闆一聽便說:「你要是去出家,把我店裡一個飯桶也帶去,我做幾套衣服跟他結緣。朱救官學裁縫四年,連一件衣服都縫不成,將來怎麼生活?你行行好,帶他去出家修行!」
有位同參陪伴,達本師自然高興,便帶上朱救官同往鼓山。二人來到湧泉寺,知客師見達本師英俊聰慧,遂答應收他,讓他做書記師。
達本說:「師父!這位朱居士也要出家,敬請師父為他剃度。」
知客師說:「這個我不要,看他相貌便知是笨人。」
達本說:「我們一同而來,必須一同出家,要是這樣,我就到別處剃度吧。」
義存祖師,開啟閩川百代心要
知客師一聽急了,不願捨棄達本師,只好同意,勉強給朱救官剃度,法名「古月」,遣他去大寮燒火煮飯。當時一大鼎飯可食五百人,煮飯的大灶分為四個門,且四門的火都要平均,古月師哪有這功夫?便把東邊灶門火燒得大炎,西邊灶門卻沒有火種,南邊灶門火燒得大熱,北邊灶門連火種也沒有,煮成「三寶飯」:上面黃的,中間白的,下面是黑的。
飯頭師報告說:「這個人我不要了!」常住便叫古月去挑水澆菜。湧泉寺住眾多,菜園也大,很多人挑水,一個追趕一個,動作不夠快,後面就有人趕來,匆忙之下水亂潑灑,無意中菜苗便沖死了。
菜頭師看了說:「連挑水澆菜也不會,我也不要了!」
鼓山後山,虛雲老和尚曾修行於此
在大叢林里,管山林花木的稱園頭,園頭師特別可憐古月,想再給一次機會,不然就會被遷單。於是派他去園裡砍除雜草。可是,古月雜草和花木都分不清,雜草不除,卻一刀把花木砍掉。園頭師無奈,也不要他了。這時寺眾議論紛紛,大家說:「世間最愚笨的人莫過如此!」
當時叢林住眾,若不擔領一種職務,就會被遷單的,趕出寺外,不得掛單。一位苦行僧理珠老和尚行腳到鼓山,在湧泉寺附近石岩下修苦行,時常聽到僧眾說古月師的愚笨,便對古月師說:「同參啊!你知道嗎?叢林的飯並不是很好吃的,不向常住領個職務,就會被遷單。不如跟我住一起吧,我教你修學,每個月我帶你下山去福州城裡,向施主化緣一二斗米回來吃就可以了,我想這樣是很好修行的。」
神晏國師,鼓山湧泉寺開山祖師
被寺眾視為「愚笨第一」的古月師,已走投無路,自然求之不得。於是便和理珠老和尚同住岩下精進苦行。老修行教導道:「古月!你雙腳立正,雙手合掌,觀想阿彌陀佛就在面前,你站在佛前身心清凈,向佛恭敬禮拜,身拜佛,口念彌陀聖號,就這樣念佛、拜佛,不要分別白天夜晚,如果身體疲倦,就坐下來休息,打瞌睡一會,醒來繼續,不分日夜。」
古月師自此日夜精修,數年苦行智慧漸開。於是理珠老和尚即教他受持大悲咒,並加持法水結緣。後來,老修行圓寂了,他更加精進不息,沒飯吃了,才下山化緣米。十多年後,仍不分晝夜地念佛拜佛與持咒。
同治十二年(1873年),古月師三十一歲,依湧泉寺凈空和尚受具戒。圓戒後仍回石岩精進苦行。一天,鼓山下有一位老人,因為天氣炎熱,晚飯後他在屋前乘涼,面向山上。晚上九點多鐘,忽然看見山上火焰衝天,整個山頭都燒紅。老人以為山上的湧泉寺已被燒毀。次日寺僧下山購物,老人即問道:「昨晚寺廟被火燒了嗎?」
寺僧說:「沒有!」
老人說:「那就奇怪了,我明明看見大火衝天,為什麼沒有呢?」
當日晚上,老人又看見火焰衝天,連續幾個晚上火光衝天,很好奇,遂上山一探究竟,原來是古月師修行之處在放光明。
老人將放光這件事說了出去,從此就不斷有人上山來皈依古月師,也有病人去求法水喝,都能獲得痊癒。因此,上山皈依他的信徒越來越多。
那年福建大旱,各大叢林都舉行祈雨法會,許是眾生業力所致,求不到雨。古月師的信徒建議:「請我師父求吧!」大眾笑道:「這麼多大德都求不到雨,你以為那個笨和尚更厲害嗎?」
旱災一天比一天嚴重,古月師的弟子說:「大家不信,我們就自己去請師父來求雨,如果求不到雨,是大家求不到的,也沒關係!」眾弟子遂於福州廣場設香案,恭請師父祈雨。
古月師不會念經,只拿一根檀木,向空中祈禱:「天公啊!很久不下雨了,大眾缺乏雨水,非常困苦,祈望能下甘露,救濟百姓!」說完就把檀香木插在香爐中。
大家看見香爐中一道煙,直升上天空,在虛空中即刻變成為烏雲,民眾歡天喜地說:「快要下大雨了,趕快回家吧!」有人還在半路上,雨即傾盆而下。由於這次求雨的靈驗,有不少民眾去皈依古月禪師。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8:22:13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11-17 10:45 编辑
自稱開悟的人,99.99%是神經了~(jenny: 今天看到這個不錯)
(祕密主)的blog
(內合話題:黃念祖大德開示 :
得了欲界定的人,在入定之後,身就跟雲跟煙一樣的,非常空虛和清淨,不過還是感覺有身,這個是欲界的定。
在這個地方修持再進一步之後,突然間一個很大的轉變:這個時候自己不見自己有身,也不見自己衣服,也看不見自己所坐的床鋪,房子也沒有了,一切都空了。
所以很多人到這個地步就要妄自尊大,自以為如何如何,其實這是未到定,還沒有到初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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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池大師說,這個大徹大悟者他要有什麼樣的善根呢?
要三朝天子福,九代狀元才,
這樣的基礎。你要有做三次皇帝的福報,還要有做九次狀元的文才,這樣累積起來,才能大徹大悟。那麼要求現在的末法眾生,就太難了~
參禪極殊勝,但必須上根利智才易契入。常說開悟之人須有七朝天子福,九代狀元才,不是凡庸的人都能問津的。並且開悟的人,往往還未斷除後有,例如禪宗五祖戒禪師轉世為蘇東坡,蘇東坡仍未解決問題,直到明朝轉世為袁中郎,也是喜禪的文學家。袁以作《西方合論》的功德,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方才真了生死。所以永明大師說:“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跎。”就是指這類情況。只是初步明禪,而無求生西方淨土之願,十人之中就有九個人,反而是多廢時間的.
黃念祖大德開示 (jenny :黃念祖以前是修密宗 , 廣欽和尚以前是修禪宗, 最後2人都修淨土----念佛法門)
◎現在是有許多的人不大重視淨土法門,我跟朋友們講過:我也不敢希望每一個人都能信仰淨土,但是我卻有這麼一個希望,就是希望每一位都不要輕視淨土法門。釋迦牟尼佛說過,能這麼信,哪怕是一念,清淨單純的一念,就這樣便已不是小乘了!而是釋迦牟尼佛的第一弟子了!
◎色界有四禪,無色界還有四種定,把色界、無色界加在一起成為八定。禪定全靠自力,很不容易修成功。世尊在《首楞嚴經》中開示,若不依靠密咒加持,行人修禪定想避免魔擾是不可能的。至於外界有很多種練功,好像很了不起,其實是初步又初步,但是大家不知道,或者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大驚小怪。四禪八定是色界、無色界的事,我們是在欲界,欲界裡修煉,起碼要超欲界才行。
得了欲界定的人,在入定之後,身就跟雲跟煙一樣的,非常空虛和清淨,不過還是感覺有身,這個是欲界的定。
在這個地方修持再進一步之後,突然間一個很大的轉變:這個時候自己不見自己有身,也不見自己衣服,也看不見自己所坐的床鋪,房子也沒有了,一切都空了。
所以很多人到這個地步就要妄自尊大,自以為如何如何,其實這是未到定,還沒有到初禪哪。
初禪之上,二禪、三禪、四禪,他還不到初禪,就像還在幼稚園,就自認為我是博士了。這些地方很容易錯認,你自己沒有開悟,說開悟,沒有到四禪,說四禪,這叫大妄語。大妄語是決定入地獄的,所以你這樣修了半天還不如不修,這是我們修行人很需要警惕的一件事情。我們不能聽見別人說到了這個境界,我們念佛念了半天沒有到這個境界,就認為他比我強。應知他不能和閣下相比呀,那遠遠不能相比呀!他們縱不犯大妄語,沒有損人利己的心行,最多是欲界天。我們則是橫超色、無色界、欲界諸天,直生西方淨土,永不退轉,一生成辦。他們如何能比?
◎按一般的修持來說,一個人在一生之中,只要有一次這個男女之間的肉體關係,就沒有資格生到梵天了,可見生天也不容易。所以橫出三界,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參禪極殊勝,但必須上根利智才易契入。常說開悟之人須有七朝天子福、九代狀元才,不是凡庸的人都能問津的。並且開悟的人,往往還未斷除後有。例如禪宗五祖戒禪師轉世為蘇東坡,蘇東坡仍未解決問題,直到明朝轉世為袁中郎,也是喜禪的文學家,袁以作《西方合論》的功德,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方才真了生死。所以永明大師說:“有禪無淨土,十人九蹉路。” 就是指這類情況。只是初步明禪,而無求生西方淨土之願,十人之中就有九個人反而是多廢時間的。
◎沒有證到無生法忍,“寧逃後有”,這話很深刻。對於參禪,開悟已經很難了,開悟而沒證無生法忍,你怎麼逃得出後有啊?什麼叫“後有”?你死後還有,這個“有”是三界的有,還是到欲界、色界、無色界去受生,叫後有。真正證得阿羅漢,不受後有,他沒有“人我”了。阿羅漢是小乘極果,是聖人,證有餘涅槃,確實涅槃了,他不受後有,不再輪迴了。升天,那是多少劫,道教修得八萬劫長壽,但是還要落空亡啊!八萬劫完了,還是要墮落。開悟的人,你沒有證無生法忍,你怎麼逃得了後有啊?沒有逃得了後有,那就跟沒開悟的人一樣,又輪迴了。一輪迴就不得了啦。
◎修唯識觀、修法界觀而能得到成功的人就太少了,眾生辦不到啊!觀一切都是自己識心所現,如真知道一切都是識,還有什麼分別?吃也吃的是識,看也看的是識,說也說的是識,什麼就都是識。這方法很好,但是說來容易,要真到了誰罵你一句,你馬上火就來了。高明容易解脫難,講得高明很容易,你真正跳得出來才算呢,不大做得到!
(jenny : 如: 奇蹟課程、告別娑婆、彌勒)
◎地球上的修行人,雖然有的人開悟了,開悟的極少啊,千個萬個難得一個半個,現在恐怕一億里頭也難得一個半個。中國十億人口,咱們中國能出十個開悟的人嗎?恐怕不容易。這不是很明顯了嘛!過去有幾位,都圓寂了。有的人自稱是開悟了,實際沒有。
◎中國舊日的知識分子(士大夫階級)欣賞禪宗,鄙視淨土,認為唯有禪宗才是高深玄妙之法,至於淨土只是愚夫愚婦的行徑。其實他本人正墮在顛倒見之中,如大富盲兒身在寶中為寶所傷。另外一種,目前有許多人,久修無功,產生消極情緒,自認什麼都不行,看經不能深入,參禪更不是根器,學密還有許多懷疑的地方,我什麼都不行,所以我沒有辦法就只好念念佛吧。這個說法,表示這個人雖然習淨,但對於淨宗缺乏正確的信念與認識。《大集經》說“但念阿彌陀”,就是只念、專念、唯念阿彌陀,這就是無上的最深的最妙的禪。
◎這裡所說的無上深妙的禪,是指六度裡的第六度,是般若。一般所說禪定,是在前五度裡面。兩者雖都用一個禪字,可是差別極大。經教中說,前五度如盲,般若如目。這就是說,禪定等前五度都像瞎子,要到第六度才有眼睛,才能照見天地萬物。《淨語》談“深妙禪”並不是提倡大家再去參禪,而是要你知道你現在念佛啊,你已經是參了深妙之禪。
◎禪宗有的人,不深入理解淨土,他批評淨土說:“你們是心外求法,你不參你的本心,你跑到十萬億佛土外去拜一個阿彌陀。” 他不知道阿彌陀正是本心,不在心外啊!
◎它(淨土宗)不像禪宗和密宗,密宗師父很重要,禪宗同樣地要選擇師父、相信師父、依靠師父。如你遇見一位無面目的長老,被他拿一個冬瓜印子,給你一印。就是說,你本來沒有開悟,偏偏又遇見一個不長眼睛的長老拿一個用冬瓜刻成的印,給你蓋印。冬瓜刻的印,印文必定模糊不清(這是譬喻)。這位長老有名無實,他自己並沒有開悟,偏要強作會家,給你一個糊裡糊塗的證明,印證說你開悟了,你自己也相信是如此,那就永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禪宗的師父也很重要。但是淨土宗不需要這些,為什麼修行難?難就難於生信。但是淨土法門“十方諸佛同贊,千經萬論共指”,十方諸佛、無量經論,都在給我們作證,啟發人們的信心,所以對淨土法門的信心容易建立。你只要能信這個法門,由信生願,由願起行,都可以成就。很平安,沒有任何危險,只要老實念佛,不須東參西訪,自然遠離惡師惡友,不易上當,最穩當啊
◎“易行”,就是這樣來出三界、出生死,跟八萬四千個法來比,沒有比這個更容易的了,其它各有各的難。當然,密宗,你如果是真實去修,一切都如法,也很容易。但是,密宗有比淨土宗難的地方啊!密宗,你怎麼能認識一個師父啊,而這個師父又不是魔啊?是魔就要破壞佛法啊!這裡頭他容易來混,來破壞。兩個地方,一個密宗,一個禪宗,這裡頭他很可能來冒充啊。密宗,看著他你不大理解,一般都說密宗又是吃葷,又是不很講戒律,也不研究經典。實際上,密宗的戒律還是很重,他自己不遵守啊,研究的是很深的經典,現在我們不知道。另外,他又顯一點神通什麼,種種的,所以欺騙性就特彆強,冒牌起來很容易,大家認識不清楚,你沒有法子辨別。禪宗也是如此,不設理路,隨便可以回答你。古德問:“什麼是佛?” 答:“麻三斤。”;“什麼是佛?” 答:“新娘子騎驢阿家牽。” 這種話,他冒牌很容易嘛,這隨口說,誰知道是深是淺哪?所以容易在這裡頭藏身哪。淨土宗你不一定需要依靠一個師父嘛,是不是啊?經典上都有,法子都在,你就自己按著這個好好地念,好好去看書,這就是穩當嘛!淨土宗的師父,他起碼要講戒律,他要知道經論,多少你還是可以了解的,他理解得如何,他的戒持得如何,容易觀察啊。總說起來,容易加上穩,加上不易於上當,就沒有更超過淨土法門了。
◎《阿彌陀密釋》(也是密宗的書)說:“唱阿彌陀三字,滅無始重罪。” 念這三個字,可以消滅你無始以來的重罪。“念阿彌陀一佛,成無終福智。” 專念阿彌陀這一佛,就成就了不可窮盡的福智。“如帝網一珠”,就像帝釋天宮中寶殿上寶網上的一個珠子。“頓現無盡寶珠”,無量無邊的一切寶珠,都在一個珠中出現。所以念“彌陀一佛,速滿無邊性德”。書中極贊專念阿彌陀佛的殊勝,很快圓滿無邊的自性本具的功德。這個《密釋》的無上開示,大開諸佛的秘藏,顯示持名一法總攝一切法的功德,只要專念彌陀,就可迅速圓滿自性本具的無邊妙德。這正是佛的知見,這不是眾生的知見。念佛的福,念佛的德以及殊勝功用,“唯佛與佛乃能究竟”,只有佛同佛才能徹底知道。若能了知很小的一部份,已經超凡入聖。一般只仿仿佛佛,迷迷糊糊,將信將疑,似懂非懂而已,因為這個法是一切世間難信之法。
◎諾那祖師有過這樣的話:“愈高深的法,愈殊勝的法,愈簡單!” “阿”字生出一切陀羅尼,這一切陀羅尼從這“阿”字生出,這一切陀羅尼生一切佛,所以這一切就從這“阿”字出來的。又說:“‘阿’字真言,十方佛心,諸佛法身同所加持。” 又“毗盧遮那,以此‘阿’字名為秘藏。” 又“三身唯說‘阿’字一法,諸經廣贊此法功德,聞名觸耳,諸罪冰消,唱聲見字,萬德雲集,淺觀但信,直游淨土,深修圓智,現證佛道。” 這三身的佛——法身佛、報身佛、化身佛只說“阿”字這一法。你聞到了這個“阿”字,就會諸罪冰消了;見了這個字,一切德就匯集了;淺淺地觀想一下,你只要能這麼信,都可以生淨土;你深修,有圓滿的智慧,現身即可證佛道。極贊這“阿”字的功德,由此也可知佛號之功德。興教大師說:念佛號功德之好,就在於佛號包括了這個“阿”字。所以,我們修的這個淨土法門,它是密教的顯說。凡對密有懷疑的,到此就不要再誹謗密法了。“阿彌陀佛”的“阿”字如此殊勝,就在這一句佛號中,你去念就是了!密宗是很殊勝的(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對於殊勝的密宗,我們不能隨便就加以批評!密也別再說念佛法門,如何如何簡單成佛不了。相信、承認、承當,一切都得,極圓極頓,無上大妙法!
◎“阿彌陀”就是毗盧遮那,也就是大日如來。《彌陀疏鈔》的話:“一佛而雙,現二土也。” 彌陀跟毗盧遮那就是一尊佛,兼顧兩個佛土——華藏世界、極樂世界。東密又說,阿彌陀佛就是大日如來。日本的興教大師是密宗的大德,說是大日如來或名無量壽佛,因為不生不滅,又或名無量光佛,因為光明遍照。所以大日如來又名無量壽,又名無量光,大日如來就是阿彌陀佛。
◎淨宗持名即是持咒,即修語密。但能一念相應,即是一密相應,亦必即身成就。可見淨宗即是果門,乃密教之顯說也。
◎淨土法門是“了義”的教。《阿彌陀經》中包括釋迦牟尼佛在內,十方諸佛都來讚嘆阿彌陀佛,原因就在於它是“一乘了義”的教!“萬善同歸、三根普被、凡聖齊收……” 永明延壽大師有一部《萬善同歸集》,說一切善最後所得的果,都是要匯到“阿彌陀佛”這個大願之海中,就像一切水都要流到大海中一樣,一切善行最後所歸宿的,你要得到的最終善果,就是要最終都歸宿到彌陀的願海之中。有許多法,只是上根之人修起來合適,下根人就很困難了。比如參禪,許多人就不相信有“頓法”,甚至有些修禪宗的出家人也不相信,那就不好辦了!由於根器的原因,所以不可能人人都接受頓法,學密法也是如此。這倒不是因為“法”有問題,而是因為修法的人根器不夠造成的。根器不夠就會生出障礙,引起魔障,下場很慘!只有淨土法門,才能三根普被,你再沒有水平的也可以往生。所以說有的法不是三根普被,而淨土法門則不然,唯獨淨土法門,最上根器的人學也不屈才,最下根的人學,也可以入門,真正是凡聖齊收,橫超三界,徑登四土,不但是圓教,而且還是“極圓極頓”之教。
◎有很多人注重表面,總覺得我這回參加一個地方的法會,人非常多,非常盛,這個師父非常有名氣,很熱鬧,天天見著什麼,這個鑼鼓喧天哪,香煙繚繞啊……這與真修沒關係!你要真正用功去修啊,你就要時時清淨,你這個時候,十方諸佛來護念哪!所以我們所貴的是山林中的佛法,不是追求城市裡的佛法的這個熱鬧啊!自古以來,山林中的佛法和城市裡的佛法是不一樣的,一個就是要廣泛地結緣哪,是熱鬧啊;一個就是清淨,是真修啊。所以,這兩個不可兼得啊,不可得兼哪!大家要知道,你要去忙亂之後,那有種種麻煩哪!正果法師他有一句話,他說:“你要認識一個人,他就在你的脖子上掛了一根繩。這掛了一根繩之後,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揪一下。” 你也不知道,他不需要告訴你,因為有了繩,他可以隨便揪你一下。你掛得太多了,這根繩來揪你一下,那根來揪一下,老有人來揪你,你就麻煩了。
◎(虛雲老)有幾句談到神通方面的事情:“一般不明佛法,未忘名利,求通求變,存此妄想非邪即魔。” 一般人不明白佛法是什麼,名利之心根本未忘,念念之間所盤算的是如何爭奪佛教中的名位與權利。學法之後就想得神通,就想能變化,存在著這種妄想,不是邪徒就是魔的眷屬,非邪即魔。須知心外無法,一切法是在自己心內。……虛老又說,神通“豈可起心希求,有此用心,豈能證無住真理?” 《金剛經》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你先有一個要求得通的心,就有所住,怎麼能夠相契無住的真實道理?“此類人們”,佛就稱他們為“可憐憫者”!
◎今秋我在廣化寺念佛七講阿彌陀經宗要,末後引用印光老法師開示,謂念佛未得到一心者,不可急求見佛,若有此躁妄求見之心,則為自家的冤對提供機會,他們必借機干擾報復,破壞行人。講完後,有一年老之女居士,前來問話。該人心情激動,神暗氣急,顏色憔悴,形容枯槁,連聲問曰:“您所講的,正是我的病,我的病已兩年多。因念觀音,就想見觀音,誰知見到觀音後,從此見種種相,擾亂不息。於是白天黑天,開眼閤眼都見。或見善相,或見惡形,心驚意怖,苦惱無窮。夜不能睡,晝不能休,精神疲頓,神經緊張,無法可醫。縱滿室坐滿了人,仍見滿室都是惡相,遂致精神恍惚,身心俱疲,苦惱萬分,命在旦夕。” 末後並問是否應念大悲咒來除魔?我對答曰:“您不必修法去壓製,若去壓製,即是在作對,則這個結子,拉得更緊,更不易解開了。” 於是我告以一法:“古有大德,在深山中,結一茅蓬,率眾共修。但該處山精野鬼,時來干擾,或現佛菩薩相,或現虎豹惡形。大眾驚擾,不能清修,力勸大德遷移,但大德不為所動。三年後,野鬼俱寂,諸相皆無。大德曰:‘野鬼伎倆千般有盡,老僧之不聞不睹無窮。’ 可見不聞不睹,不去管它,則魔惱自息。古雲‘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正此意也。” 她當時要求小女寫下來交給她。本月初一日,我在居士林講《淨修捷要》。講畢,該女居士換若兩人,體態安詳,容光煥發,精神奕奕,特來道謝。蓋小女所寫之字條送到後,諸相俱隱,干擾全清,大患頓除矣。可見“不聞不睹”,真是去魔之良方。再者《十往生經》云:“佛言:若有眾生,念阿彌陀佛,願往生者,彼佛即遣二十五菩薩,擁護行者。若行若坐,若住若臥,若晝若夜,一切時,一切處,不令惡鬼惡神得其便也。” 可見若切願求生,一心持名,即得二十五位菩薩於一切時、一切處,來加護持,那還怕什麼外道的干擾呢?末後,請聽一頌:不聞不睹,平等大智,無愛無憎,不捨不取;般若妙用,不可思議,智光照處,魔障頓息;毋用排遣,不須對治,一心平等,諸魔絕跡;外道邪法,無能為力,自在安然,何必疑懼;舍諸分別,一念單提,深信切願,持佛名字;一聲佛號,萬德圓俱,如海一滴,具百川味;念佛求生,契佛本誓,佛遣菩薩,隨時護衛;現世安泰,臨終佛至,慈悲加護,蓮台迎去;勸君生信,莫更疑慮,信願持名,綿綿密密;乘佛願力,必定生西,蓮花化生,徑登不退。
◎所以說“但得本,莫愁末”。根本智是本。你雖破本參,你悟了自己的本有,是知有了,這個是根本。那神通只是聖末邊事,是聖道末了的邊邊上的事。現在很多人捨本逐末,你說他不信佛法?他信佛。你說他不用功?他用功。但是他不在根本上用功,他就追求那些末邊上的事情,他看得很重,所以說是顛倒見!若不信佛法,信外道,那是更大的顛倒。你信了佛法,可是你單單看到神通、奇異功能、瑞相與靈感,這就叫做附法外道,是附在佛法裡頭的外道。
◎《十往生經》說:“佛言:若有眾生,念阿彌陀佛,願往生者,彼佛即遣二十五菩薩,擁護行者。” 所以不會受禪定這麼遭遇魔障的事。極樂世界你真心地這麼修,很虔誠地這麼修,阿彌陀佛派二十五個菩薩來護持你,“若行若坐,若住若臥,若晝若夜,一切時,一切處,不令惡鬼惡神得其便也。” 一切惡鬼——現在很多都是惡鬼惡神,很多都是依恃鬼神……搬運東西這個奇異功能,其實我小時候就知道,這個變戲法的法叫做五鬼搬運法……就是鬼跟他合作。這些惡鬼惡神……。有些事大家就喜歡顛倒。
◎阿彌陀佛放光作什麼?十方世界念佛眾生,佛光都會攝受,而且不捨,不放棄我們,不捨離我們。所以說,我念佛時,就是佛念我時。為什麼你能念佛?就因佛也正在念你,正在攝受你。你能念佛還有什麼畏懼?應該是無所畏懼,因為佛常放光在攝受,而且阿彌陀佛派二十五位大菩薩隨時隨地護持你,所以就沒有魔障。這—點大家要堅決相信。
◎而且,咱們這個地方的眾生遇見了魔障,就修念佛法門,念佛法門可以治魔障。你打坐出了偏差,靠念佛來治。你修禪定出了偏差,怎麼來解決?也是靠念佛。
◎這老實念,就是這樣子:在念的時候,一切不考慮,就是這一句,就是這一句跟一句念哪!我常說,你能這麼念的時候,一切都不換哪!有的說見佛見光,那都不能拿我一句清清淨淨的念去跟他作交易,去換哪!這個要堅持的啊!
◎這“一向專念”是個重要的修持關鍵。《無量壽經》講到“三輩往生”,不管你上輩、中輩、下輩往生,共同的都需要一個條件,那就是“發菩提心,一向專念”。“一向”就是一貫如此,一如既往。“專念”就是專一地念,不是又念佛號又念其它咒,或者雖然念的是佛號,可是心裡總胡思亂想,這都屬於不夠專一。真正的專念是指你果然能夠一向專念,一心不亂就能往生,不管你是不是達到“一心”了,這就比《阿彌陀經》中所要求的要低了。因為《阿彌陀經》是打一個突擊,剋期取證,規定一個時期內,專心地修,修到如果能達到“事一心”或者“理一心”的地步,這樣最後一定能往生。而這裡講的要比《阿彌陀經》講的要放寬了一點,只要求“一心不亂,專持名號”就可以了,不需要你非達到“事一心”、“理一心”才能往生。能夠做得到的當然是好,可以生到“方便有餘土”或者“實報莊嚴土”,而咱們一般往生的人都是到“凡聖同居土”,所以並不需要你非達到“事一心”、“理一心”不可,你只要一心不亂,不是想這想那,不是亂七八糟地想就行。念佛只要一心不亂、清清淨淨、一心一意地念就能往生,所以玄奘大師翻譯的經中用的是“繫念名號”這幾個字,心就專念這個名號就可以。所以《無量壽經》中也是“一向專念”,一貫地念就是專念。也就是說,不管你自己能否達到“一心不亂”,你都可以往生,因為我們只要求能生到“凡聖同居土”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這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如果你能夠念到“事一心”、“理一心”那更好了!所以,對於往生有很多人誤解了,以為念不到一心不亂就不能往生,這是理解不深。夏老師說過:“念不到一心不亂,一樣可以往生。但是不能一向專念就不能往生。”
◎念佛最重要是“淨念相繼”,若不連貫怎麼能相繼。“心不應口”。嘴裡念的是南無阿彌陀佛,心裡頭盤算著另外一件事:某某真對我不起呀,我對他那麼好,他對我就這樣呀,或者惦記買部彩電。你多盤算這些事,心口怎能相應。至於另外一種情況是:在念佛時雜念紛飛,不知從何處來這麼多的雜念此起彼伏,無法排除。這不用擔憂,這是念佛過程中必然的現象,不要去管它,“任它妄念紛飛,聽我念佛分明”,這是要訣。關鍵是提起這一句佛號。
◎“聲不攝念”。“聲”,指念佛時嘴裡發出的念佛聲,這聲音有很大作用,淨土法門的關鍵,也可以說是密訣呀,就在於自念自聽。所念的是“南無阿彌陀佛”,所聽的也是“南無阿彌陀佛”……都攝六根,關鍵在於聽。一般我們自修,以金剛持最好,就是剛剛有一點聲音在嘴脣跟牙齒之間,不是很大,這樣念既有聲音又養氣,叫金剛持。默念也可以聽,不過默念聽起來要累一點。聲音大小可以靈活,散亂的時候,煩惱來的時候,你可以大聲念,用聲音攝住念頭。如果你念得很清淨,就可以小聲地念,金剛持或再小一點都可以。要有聲,要聽這個聲,這聲音就能攝你的念,這是念佛法門特別殊勝之處。古人說:“以音聲做佛事”,極樂世界是法音宣流,聽到的人自然念佛念法念僧。一個人聽到寺廟中鐘鼓梵唄之音,自然內心清淨。你念的這聲佛號就是法音,如果你念得既有節奏又相連貫,你念時懇懇切切,清清淨淨,你所念的這一聲,就是妙德音聲,所念是萬德莊嚴的佛,其聲自然是萬德莊嚴之聲,這樣殊勝無上的妙聲又從耳根流入心地,加持自心,自感自應微妙難思。關鍵之處在於自聽。
◎“懇切綿密”。懇切,懇懇切切,我念佛就如在佛前,或如在大海驚濤駭浪之中乞求佛菩薩的救度,這樣每念一聲,都是從至誠的內心發出來的,是在呼叫,是在求救,懇懇切切“南無阿彌陀佛”。要一句跟一句,這就是綿密,也就是淨念相繼。在已有定課的人,首先要求在定課之中很綿密,這時候不要打閑岔。再進一步的話,那就不僅僅是在定課之中很綿密,要能貫徹到隨時隨處,都要常常提起這一句。這個事情難不難呢?事實上誰阻止你不準你念?你要念就念嘛,完全自由自主,所以說不難。可是真正能做到的人十分稀有。隨時隨地都有一句佛號,要能到這樣,成片也就沒問題了,那就快要事一心了。淨土法門好就好在這裡,世人能夠做到,不是高不可攀的。要你開悟,那就難了,不是人人都能的,你也有可能性,但要做到就千個萬個難得一個半個,恐怕一億之中也難得一個半個。在中國你能數出十個開悟的人嗎?念佛往生就不是這樣了,誰都可以念。要綿密,老有這一句,事情是可以做到的,問題是自己不肯念。煩惱一來,人就不肯念了。生氣、著急是煩惱,歡喜也是煩惱,我很高興呀,今天來了很多賓客,大家狂歡呀,談得很好呀,這就是煩惱,它打你的閑岔。其實煩惱中照舊可以念,只是自己不肯念。若能綿綿密密、懇懇切切地念下去,自然會成片。所以念佛往生的事例時時可以聽到。
◎“沉著安閒”。這句話直指目前許多修行人的病處。有人用功,但是有急躁情緒,於是很緊張,恨不得很快就要有所成功,於是很緊張、很著急,這就是有求的心了。念佛的殊勝就在從有念暗合無念,從有求而契到無求,從往生證到無生。要沉著,沉著鎮定,沒有那些憂慮徘徊、患得患失、焦慮不安的情緒。而且要安閒,有的人努力,但由於急躁情緒而陷入緊張、忙亂、焦急之中,與聖教背道而馳。“安閒”兩個字又進一層,不但鎮定,而且是萬緣都一齊放下了,無取無求,所以是天地間一個大閒人,心中只管念佛,一句聖號朗朗現前,既無掛礙又不顛倒,所以寂然心安,可見安閒二字十分重要。相反若有急躁情緒,想見佛見光,想有瑞相,這樣去念,念出毛病來了,並不是念佛念出毛病來了,是你那個急躁情緒出的毛病。我們很安閒,為什麼能安閒?信心哪!有信心你就很安。有人說我怎麼還念不好,還有妄想,還有什麼什麼,就往生無分了,這是他自定的規章,不是佛的意思。蕅益大師講得好:“往生與否,全憑信願之有無。” 你有沒有深的信心,你是不是真的發願,真的不留戀這個娑婆世界,欣慕極樂願求往生呀?實際上很多人還是留戀,盡量想多活幾年呀,聽說那裡有點氣功,自己馬上想去練一練呀,想長生不老,正是留戀這個世界。所以欣慕極樂,要發大願,這多劫以來曾做過自己親眷的一切眾生都在苦海中等待我去救度,但我怎麼才能度眾生呀,我還是在苦海中掙扎的一個人,當下毫無能力救度別人,只有往生之後,乘佛的加持力,我就有神通智慧來救度亟待我救度的這一切有親的人,是這樣的心情,這樣的大願力呀!有信有願自然會念,就一定往生,所以往生與否全憑信願之有無。大家想往生的話,大家先在信願上下功夫,我這信是不是具足了,我這願是不是真切。信願切的話,你決定是往生,你再念的話,心裡就不會急躁而自然安閒了。
◎還忌諱“字句模糊”。這一句佛號,聲音出來是模模糊糊的,別人聽不清,自己也聽不清,故云:“己尚不聞佛豈聞”。
◎念的速度不可太慢和太急。“過緩”就給妄想留機會,造成輕忽養識的毛病。“過急”引起緊張,耳朵可能聽不清楚,這就受極大的影響。所以過快過慢都不相宜,應把速度調節合度。
◎夏師還有偈句:“由他妄想紛擾,我隻字句分明。” 對於妄想,任其自來自去,自生自滅,當處出生,當處滅盡。進一步說,於自心外實無妄念,所謂妄念,只是自心妄動,如水生波,請問波是什麼?波只是水,可見妄想也正是自心。妄想不斷,只因自心習於散亂,若能老實念去,久久功純,熟處變生,妄念自然不起。
◎唐張拙秀才有一名言“欲斷妄想重增病”,因為“欲除妄想”,正是“去一添兩”。正當念佛,又在希求一心,或卜度分別計較自己念得是否一心,這早已不是“老實念”,而是有為法了。
◎從誠懇清淨心中發出的念佛聲,自然和諧寧靜,妙善高雅。這句微妙的念佛音聲,經歷自耳,而達本心,所聽正是所念,所以自然相合,聲合於心。這個聲音是萬德莊嚴的佛號,也就是萬德莊嚴的音聲,這個聲音從耳根而入,是自心所念,自心念佛,自心是佛,所以自心必與所聞之聲相應,聲合心,心應聲,故雲“心聲相依”。簡淺說來,我念佛,念佛有聲,聲音又幫助了我,由我發聲,聲又助我,所以說是相依。這樣念下去,用不著排除妄念,“妄念自清”。
◎“散亂固成病,分別易入魔。” “散亂”如有人患近視眼;“入魔”就像誤入敵人的特務組織,下場就悲慘了。所以不要總是在“分別”,是好了一點,還是壞了一點?這樣修好,還是那樣修好?時而歡喜,時而焦慮,無時不在分別之中,處處不離有求之念,於是無上殊勝的無為法變成有為法。故夏師有句曰:“分別即是魔網”,念來念去句句都染上有為有求的色彩,焉能老實念!
◎我們凡夫應該怎麼樣?就應當老實念。這“老實念”三個字非常好啊!所以夏老師說:“三字真傳老實念”。有一位美國來的,拿著這句話問我:“三字真傳,哪三個字啊?” 我說:“不告訴你了嗎?老實念。” 三字真傳就是老實念,他以為……這也反映了一個什麼問題,也就是不相信“老實念”就是三字真傳。
◎“句句念能真,決定出娑婆。” 這兩句中,須解釋的只是一個“真”字。所念句句都“真”,決定出離娑婆,往生極樂。怎樣叫做“真”?現從最平常處解釋:若要念得真,只要真的念。不是偽裝欺人,不是走走形式,不是另有目的,不是妄求非分,不是形存實亡(所謂扛空槍),懇懇切切、老老實實信願持名,就是真念。再簡單一點,這一句你自己清清楚楚全部聽到了,就是真的念了。
◎“所有善根,至心回向,願生彼國。” 一念淨信是信,從信起願,所以信願是往生的根本。所以用自己所有的善根,至心回向求生極樂。
◎這八句:“常念不絕,則得道捷。我法如是,作如是說。如來所行,亦應隨行。種修福善,求生淨剎。” 全有了:理呀,事呀,正呀,助呀。救命的一句:“求生淨剎”,堅決求生,這願要切!願要切,你念不念?你自然要念,那就行啊!相反哪,念得很好,你願不堅,還在留戀娑婆呀,不見得去得了。留戀娑婆,你喜歡誰是留戀,我討厭誰,也是留戀哪。愛和憎是一件事——情見,總之是娑婆世界人的情見。你心裡老討厭,討厭得不得了——同樣是留戀娑婆,這是娑婆世界的東西,你老是想著它,你老討厭它,你還是想著它。你幹嘛老惦著它?這就是留戀娑婆,你放不下,放不下,這就叫留戀。不是說誰跟我好得不得了,我就是舍不得他,叫留戀。一切事,你只要放不下,皆是留戀。所以要求生淨剎,那就不要放不下。
竹窗隨筆
明雲棲寺沙門祩宏著
繼祖傳燈世有恆言:“凡大徹大悟,繼祖燈、續佛慧命者,須是三朝天子福、七代狀元才始得。”斯言似過,而理實然。昔中峰老人謂:“無量劫來生死,今日要與和盤翻轉,豈易事哉?”是故十善始得生天,人空方證小果,久積萬行之菩薩尚不免曝腮龍門,則“三朝七代”猶近言之也,“主六合”、“魁多士”猶小喻之也。極之,蓋不可思議功德智慧之所成就也。雖然,亦烏可以難自諉,而付之絕望乎?但決心精進,逢魔不退,遇難轉堅,研窮至理,以悟為則,不患無相應時節。何以故?以宿世善根難測故。
後身(一)
贊西方者。記戒禪師後身為蘇子瞻。青草堂後身為曾魯公。遜長老後身為李侍郎。南庵主後身為陳忠肅。知藏某後身為張文定。嚴首座後身為王龜齡。其次。則乘禪師為韓氏子。敬寺僧為岐王子。又其次。善旻為董司戶女。海印為朱防禦女。又甚而雁蕩僧為秦氏子檜。居權要。造諸惡業。此數公者。向使精求淨土。則焉有此。愚謂大願大力。如靈樹生生為僧。而雲門三作國王。遂失神通。百世而下。如雲門者能幾。況靈樹乎。為常人。為女人。為惡人。則展轉下劣矣。即為諸名臣。亦非計之得也。甚哉。西方之不可不生也。
後身(二)
或謂。諸師後身之為名臣。猶醒醐反而為酥也。猶可也。為常人則酪矣。為女人則乳矣。乃至為惡人則毒藥矣。平生所修。果不足憑仗乎。則何貴於修乎。是大有說。凡修行人二力。一曰福力。堅持戒行。而作種種有為功德者是也。二曰道力。堅持正觀。而念念在般若中者是也。純乎道力如靈樹者置弗論。道力勝福力。則處富貴而不迷。福力勝道力。則迷於富貴。固未可保也。於中貪慾重而為女人。貪嗔俱重而為惡人。則但修福力。而道力轉輕之故也。為僧者。究心於道力。宜何如也。雖然。倘勤修道力。而更助之以願力。得從於諸上善人之後。豈惟惡人。將名臣亦所不為矣。甚哉。西方之不可不生也。
後身(三)
韓擒虎雲。生為上柱國。死作閻羅王。榮之也。不知閻王雖受王樂。而亦二時受苦。蓋罪福相兼者居之。非美事也。古有一僧。見鬼使至。問之。則曰迎取作閻王。僧懼。乃勵精正念。使遂不至。昔人謂行僧不明心地。多作水陸靈祇。雖未必盡然。容有是理。下生猶勝天宮。天且弗為。況鬼神乎。甚哉。西方之不可不生也。
王介甫
介甫擬寒山詩有雲。我曾為牛馬。見草豆歡喜。又曾為女人。歡喜見男子。我若真是我。只合常如此。區區轉易間。莫認物為己。介甫此言。信是有見。然胡不雲。我曾聞諛言。入耳則歡喜。又曾聞讜言。喜滅而嗔起。我若真是我。只合常如此。區區轉易間。莫認物為己。而乃悅諛惡讜。依然認物為己耶。故知大聰明人。說禪非難。而得禪難也。
般若咒
般若心經曰。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蓋指般若為咒。非指揭諦揭諦四句也。今人但知咒屬密部。而般若心經顯部也。是顯部亦咒也。此持咒家所忽焉而不察者也。又阿彌陀佛四字。悉皆梵語。使前人不加注釋。與大明。準提密部何別。今人但知大明。準提為咒。而彌陀佛名也。是佛名亦咒也。此持咒家所忽焉而不察者也。
儒童菩薩
相傳孔子號儒童菩薩。或曰。吾夫子萬代斯文之祖。而童之。童之者。幼之也。幼之者。小之也。彼且幼小吾師。何怪乎儒之闢佛也。又僧號比丘。丘。夫子諱也。比者。並也。僧。佛弟子。而與夫子並。彼且弟子吾師。何怪乎儒之闢佛也。是不然。童者。純一無偽之稱也。文殊為七佛師。而曰文殊師利童子。善財一生得無上菩提。而曰善財童子。乃至四十二位賢聖。有童真住。皆嘆德之極。非幼小之謂也。故曰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若夫比丘者。梵語也。梵語比丘。此雲乞士。亦云破惡。亦云怖魔。比非比並之謂。丘非丘陵之謂。蓋僅取音不取字也。例如梵語南無。此雲歸命。南不取南北之南。無不取有無之無也。噫。使夫子而生竺國。必演揚佛法以度眾生。使釋迦而現魯邦。必闡明儒道以教萬世。蓋易地則皆然。大聖人所作為。凡情固不識也。為儒者不可毀佛。為佛者獨可毀儒乎哉。
人身難得
一失人身。萬劫不復。此語誰不知之。知之而漫不加意。與不知同。昔須達為佛營室。佛視地上螻蟻。而謂達言。此蟻毗婆屍佛以來。經今七佛。尚在蟻身。夫一佛出世。歷年甚久。矧曰七乎。釋迦而後。過五百餘萬歲而慈氏下生。名第八佛。未知此蟻脫故身否。縱脫蟻身。未知何日當得人身也。今徒見舉目世人。比肩相摩。而不知得之之難如是。既得人身。漠然空過。真可痛惜。予之懈怠空過。不能不深自痛惜。而並以告夫同志者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8:27:56
淨空法師
我在初學佛的時候喜歡讀傳記,高僧大德的傳記我喜歡讀。在那個時候,尤其喜歡讀虛雲老和尚的《年譜》。我記得我還印了一千本,那個時候送人。我在虛老傳記裡面,曾經看到有這樣的記載,我相信他那是真的,不是假的。有一次,虛老和尚,他老人家住茅蓬,大概茅蓬距離寺院總有好幾里地,那都在山上。可能他在黃昏的時候,太陽雖然下山了,並沒有黑,還相當明亮,他從寺廟裡回他的小茅蓬。大概走了也不少路,在路上遇到兩個人,跟他對面走來,手上提著燈籠。這兩個人看到虛雲老和尚:老和尚,天這麼黑了,你怎麼沒有燈,一個人走路?虛雲老和尚聽說他們講天黑了,突然之間,天就黑了。當他們沒有提到這句話,虛雲老和尚看到的這個山河大地,一點感覺都沒有。為什麼突然聽了這一句話,動了一個念頭,天就黑了?這說明我們這個山河大地也有光,沒有太陽照的時候,它也有光。虛老和尚不是走黑路,看得清清楚楚,也看到這兩個人來的,看兩個人來的還覺得奇怪,天很亮,沒有黑,他怎麼打個燈籠?到這兩個人提起來天黑了,他的念頭升起來。由此可知,虛老和尚走路也在定中。定中境界有光明,被人家一打閒岔,這個定失掉,一失掉之後,它就一片黑暗。豈不是我們每一個人身有光,所有一切物質也放光,山河大地,樹木花草沒有一樣不放光的。這是我們從虛老和尚《年譜》當中,記載這一段事情體會到。像這樣的記載,在古籍裡面不止一次,常常讀到。
於是我們明白,果然能夠離開妄想分別執著,黑暗可以突破。離開妄想分別執著,就是禪定,就是清淨心。清淨心本來具足般若智慧,智慧是光明。自己光明顯發的時候,你再看山河大地,那就是《華嚴經》上講到的,「情與無情,同圓種智」。山河大地有法性,法性也本具般若光明,也本具智慧德相。這個佛經上,確確實實有大道理在。我們的光明就像金礦一樣,現在埋在土裡頭,礦石,等待我們去開採。金跟礦混合在一塊,那個金是我們自性本具的智慧德相。礦是什麼?是我們的煩惱,是妄想、是分別、是執著、是見思、是塵沙、是無明煩惱。這些東西障礙了我們自性的光明德相,是這麼回事情。所以諸天有光明,諸天煩惱比我們輕。我們在佛經上讀到,欲界天人煩惱習氣跟我們差不多,但是比我們輕。所以天人有光,身有光,天人居住的宮殿有光。欲界有六層天,愈往上面去光明愈大。再往上去,色界天,佛給我們說,色界天人沒有瞋恚,沒有嫉妒。
所以我們看一個人修行,甚至於自己修行,究竟功夫到什麼程度?看到別人得到殊勝的榮耀,心裡頭還有那麼一點點難過,這就是嫉妒,不太舒服,時間不長,很快就恢復正常,還是在欲界。你要不求生淨土的話,你沒有辦法脫離欲界。如果在這種狀況之下,看到別人得好處,殊勝的事,心裡面歡喜,一絲毫嫉妒都沒有;別人得罪我了,傷害我了,一絲毫瞋恚都沒有,你生色界天,你不在欲界。所以自己將來到哪裡去,六道裡頭,何必要找人算命,要求籤問卦,用不著。自己很冷靜的回光返照,清清楚楚明明瞭瞭。欲界天第二層,忉利天光明就熾盛,他還需不需要日月?不需要。四王天,還有日月,忉利天以上,本身都放光。我們在淨土往生經裡面,我們講往生經就是淨土經論,《無量壽經》上跟我們講得很清楚,西方極樂世界依正都放大光明,無需要日月星辰。這些事情,我們乍聽起來,確實很疑惑,為什麼?違反了我們的常識。在我們常識當中,光從哪裡來的?太陽、月亮、星星、燈,如果日月燈都沒有,那哪來的光明?
但是今天科學家告訴我們,光有很多種,現在人講光波。大家都有這個常識,我們的眼能見的這個波度非常有限。現在我們看到這個光,比我們肉眼見到這個光波長的這個光,我們見不到;比這個光波短的這個光線,我們也見不到。換句話說,無數的波度,像頻道一樣,我們只能夠看一個頻道,其他頻道都見不到。耳聽音聲,亦復如是,講音波,比我們現在聽到這音波長的,我們聽不到;比這個音波短的,也聽不到。但是現在用儀器可以能夠探測出來。在夜晚,黑夜之中,我們能見的這個光波消失。太陽下山,如果遇到初一、初二沒有月光,在黑夜當中一片漆黑。今天再要用科學儀器,用紫外光能夠把這個大地上的一切物像看得清清楚楚,紫外光。從這個地方我們就能體會到,確確實實它有光,不是沒有,它有聲音。從宇宙傳過來的光跟音,太多太多了。就如同我們地球上,現在電視傳的頻率,廣播電台播的音波,光波跟音波非常複雜,環繞著地球。
詳細見
http://ourartnet.com/bud/1217-a5/915.asp
jenny
发表于 2019-6-29 18:44:38
本帖最后由 jenny 于 2019-7-5 14:22 编辑
【《六祖壇經》經典名句】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
名句誕生
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